夜晚,靜謐地可怕。
青殤蒙著麵紗,披著黑色鬥篷,飛快地在各戶人家的屋頂上來回穿梭。不一會兒,他便到了京城中心。拿出皇甫瑤她爹的令牌,冷笑了幾聲,將麵紗並鬥篷隨意一扔,神色淡然地朝皇宮外城徑直走去。
“什麼人?!”幾個侍衛拿起長矛,指向青殤。青殤從兜裏拿出令牌,甩給其中一個侍衛。他看了看,將令牌還給青殤,便讓他進去了。
青殤用眼打量著這外城。突然,從房頂上飛下來一個黑影。落在他麵前。是個滿嘴胡碴兒的大叔。他剛想問,“夜深人靜地,你個小孩子家家地來外城做甚呐?”“夜”字剛出頭,就馬上被青殤打斷。“大叔,請問兵部怎麼走?”
這孩子想去兵部?兵部可是有重要軍事機密的地方,別說外城,就是皇帝住的地方都沒它隱蔽。怎麼?這孩子難不成是敵軍派來的軍用奸細?可是看著挺像南國人呀?人不可貌相嗎?算了不糾結了,直接問他!
大叔扭曲的麵孔漸漸恢複了正常。用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聲音說道:“你去兵部幹嘛子?”
青殤凝視著城外。
良久。
“從軍。”
“嘿呀?從軍呀!早說嘛!走走走,小子你可算找對人了!兵部這幾年折了個大將,正缺人手。你武功如何?有沒有認過師父?”大叔正常的麵孔又變得激動興奮起來。
“……”
青殤默默的扯了扯嘴角。
“十八般武藝略通一二,師父…有一個。”
胡碴大叔還沒聽完,便道。“好小子…本將軍帶你去兵部報到!”
我堂堂大南國為什麼會攤上這樣一個將軍?但他還是跟了上去。
兵部。
大叔一腳踹開門,衝裏麵吼了一聲,“今天招來個小夥,你們給他填資料,我先去巡外城了。”說罷就牛逼哄哄的走了。
……
“小弟,那個,這裏有一些東西你填一下,筆在這。”旁邊一個寫著什麼東西的人頭也不抬地說。
那人走到裝刀的櫃子旁,從櫃子底下抽出一遝紙,遞了一張給青殤。不一會兒,青殤便填好了交給他。
那人接過淡淡地瞟了一眼,道,“還有點文化。有武術底子……南國人。啊對了,門後有一些未製好的刀。今晚你先去找個空房歇著,明早我差人去教你製刀的方法。那邊柴草堆下壓著幾件舊兵服,洗了曬幹換上,這幾個月你先跟著我,打雜,學點東西。我是兵部主管,姓陸,單字一個歆。到時候一切都安置好了我們就去稟告陛下。”“好。”
“叫青殤是吧,好。剛剛帶你進來那個人是南國著名的宣將軍。別看他情緒多變,砍起人來還是有兩下子的。等到真要打仗了你多請教他,我兒子都在他下麵呢。”
青殤愣了愣,“好。”
“去吧。”
青殤點了點頭,向那一排空房徑直走去。
房間不大,但床單被子啥的都很齊全。床頭有幾本泛了黃的兵書,被翻得掉了不少頁,書主的名字隨著歲月的流逝模糊得已看不清。
不久,天亮了。
青殤去打了熱水準備洗臉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他拿著一遝圖紙厲聲衝青殤喊道,“新來的,過來。我奉陸大人之命教你製刀,基本的工序都在這裏了。如有不懂,去那邊木屋問我即可。”“好。”
木槿踩著小凳子,在灶堂裏給趙姨熬藥。手裏一把羽扇不停地扇著桌下的小火苗兒。
扇了有一會兒了。隻聽皇甫瑤“喝啊”一聲,趴在木槿的背上,手勾住她的脖子。“甫瑤姐姐?你來了?有事嗎?”木槿像是早料到她會來似的,麵不改色,繼續從容地做著手中的事兒。“槿妞哇,告訴你一個對你來說絕對是最好的消息——你小時候最崇拜最喜歡最佩服的那個傅巒要來京城演戲!”“哦。”“喂喂喂,要不要這麼冷淡啊?”皇甫瑤翻了個白眼,扯了扯嘴角,抱臂無奈地坐在一旁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