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前在此變得異常安靜。
而一旁的小白隻是站在原地看著。
臉上是熟悉的笑容。
未曾有分毫變化。
……
老道士對女子說的話,一眾看客們並不知曉,因為他們聽不見聲音。
但方士卻是已然知曉老道士都說了些什麼。
因為他們自始至終都聽不見聲音。
基本上都是畫麵裏人說一句,她跟著說一句。
這般動作頗為麻煩。
但因為法術隻能看見畫麵,並不能傳遞聲音,諸般不便也就能忍了。
女子未曾有身孕。
老道士說話的意思大抵如此。
那喚作明兒的女子自始至終都沒有身孕。
若非如此,那般上躥下跳地還不將肚子裏的孩子給折騰沒了。
但老道士對那蘇姓女子說的話也別有一番念想,話裏有話。
隻是這些都可以放在一邊。
因為如今方士最想知道的便是當下此事。
尚且不知道名字的外門弟子被發現死在香爐裏麵。
這件事情是昨天發生的。
因為那外門弟子死了,所以自然也不會去約定好的小樹林裏等著。
也不會追究所謂的金錢。
本應該鬆一口氣才是,反正對方士來說也隻是少了一些營收。
而且與此人也算不上多熟悉,僅僅見了兩次麵而已。
但終歸心裏有些隔閡。
人死了,就死在長桓觀!
若隻是普通的一件事情,又何必如此遮掩?
所以當即方士便想從老道士嘴裏探尋一些東西。
“不知師尊可否給在下一個解釋?有些事情在下可以不知曉,但此事關乎在下性命,天知道下一個死的人會不會是在下!”方士的眼中越發冷冽,語氣冰冷,“不僅僅是這個死去的外門弟子,這外門弟子身死不是那麼簡單的……”
“小兄弟說得在理,罷了……本座便透露一些。”
老道士看著方士如此表情,終於是苦笑著歎了口氣。
仿佛是認命了一般。
轉身便道。
“隨本座來,有些事情不適合在此處說。”
“多謝師尊體諒。”
雖然是這麼一說。
但方士還是有些不踏實。
這老道士狡猾,說不定還是不肯告訴他真實的消息。
問小白,她也是什麼都不清楚。
隻說這長桓觀裏有危險。
正應了昨天的一些直覺。
三人來到當初老道士閉關的房舍。
老道士袖袍一揮,木門應聲合上。
“好了,現在隻剩下我們三個人了……”
他盤膝坐在蒲團上。
臉上表情木然,也不知道其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方士在老道士麵前盤膝坐下,倒是小白徑自倚靠在一側木柱邊上。
“我長桓觀內混入了一惡徒,名曰:滄海月。”
滄海月!
又是這三個字。
方士心裏不禁一顫。
這在書中見到過許多次。
現在從老道士口中得知,卻是更為震驚。
因為老道士說這滄海月是一個人。
但書中有關於滄海月的記載卻是間隔了許久。
有一些甚至是間隔百年。
就算是修道者……除非是成仙,否則又怎麼可能真的活那麼久?
“滄海月每隔百年或數十年便會出現在長桓觀……至於他是如何活下來的,本座卻是不曾知曉,就連本座的師尊,宗祖也是不知,隻知道每當長桓觀現世的時候,他便會出現在長桓觀,起初隻是殺死幾個在山上的凡人,但到了最後……便要開始殺害修道者了。”
“他會用各種方法敗壞長桓觀的名聲,對外會宣稱他是長桓觀的弟子。”
說到這裏,老道士終於長歎一聲。
似在感慨。
“如今隻是開始,長桓觀日後可以說是多事之秋,本座之所以請小兄弟拜入我長桓觀,此乃原因之一……小兄弟是修道者,而那滄海月日後必然會尋上小兄弟,便可引其上鉤。到時候還請小兄弟多加小心,本座會在第一時間趕來相助!”
自己隻是餌料。
方士恍然。
不過是為了引出滄海月的餌料。
但那樣豈不是更加危險了?
而且為何這老道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如此自然,沒有半點猶豫。
他可不信對方是真的與他敞開心扉了。
長桓觀,還有太多不了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