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若昨夜汝猶在(1 / 1)

“饒是繁華似錦,終歸抵不過流逝歲月。時間的齒輪一點點咬合,命運的年輪一點點重合,那年的她是她,現在的她依舊是她,隻不過,人變了。”兩人坐在茶樓裏,聽著說書人滄桑悲涼的聲音,仿佛包含著眾多悲傷的故事。

“那一年,他遇到了她,她喚他澤,他喚他茉……”

“茉,你說,多久,算長久?”

她輕笑,“澤,隻要我們在一起,不管多久,都是長久。”

“是啊,隻要在一起,多久,都是長久。”他喃喃的重複著,看著旁邊的愛人抬頭仰望這碧藍的天空,嘴角掛起了一絲苦笑,他歎道,聲音很低很低,低到連他自己都不一定能聽得到,“可我們永遠都不能在一起啊。”

悲哀的話,消散在空洞的時間裏。

“澤,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也撕痛了他的心。

“茉,我說過,我們不合適,再次見麵,隻能是敵人。”他強壓下自己內心的悲痛,冷著聲音說到。

這聲音,卻讓她覺得陷入了刺骨的冰窖中。她笑了,笑的滄桑而淒美。

他們本出自兩個敵對的世家,本不該在一起,卻抵不過心中滋生的情誼;他們曾發過海誓山盟,卻抵不住家族的命令;他們本是天上兩道命中注定會相逢的星軌,卻抵不過命運的玩弄,在下一個元年過後分開,再也不會相聚。

他的命,在他們手裏,他對她說:“茉,我從出生起就被家族的人當做實驗品,泡在毒藥罐裏,每天都要喂進不同的毒藥還有不同的解藥。然而我卻沒有練成百毒不侵的身體,留在我體內的,隻有永遠都解不了的毒還有無盡的餘生。我想自行了斷,但卻悲哀的我永遠都死不了;我想逍遙餘生,但,命運不停的玩弄我,我沒有解藥,我也不會配置解藥,而抑製我體內的毒,隻有他們有解藥,卻也隻是一時的。”他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悲涼。

命運將他玩弄的遍體鱗傷,他想死,卻死不了;他想活,卻萬分痛苦,每天晚上午夜時分,他都要忍受非人的折磨,像是有萬千噬蟻啃食著心髒,像是被人剝開皮翻出血肉一點一點的剝離骨頭,像是腦髓被一點點吸取,在一點點破壞腦骨般疼痛。

他覺得他快要瘋了,在他即將成魔的那一天,他遇到了她,那個愛笑、愛鬧、愛著他的一切的人。

她回憶他們過往的種種點滴,卻無奈人生何其悲涼,“澤,我明白你的痛苦,我也懂你的悲哀,但是,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她捂著臉無聲的哭泣著,無聲無息。

她努力的想去幫助他,她的家族也在很努力的幫助他們,並沒有因為他是敵對家族的人而仇視他,隻要他愛她,但,他卻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隻是因為他家族的一個命令,將她的家族全部滅門!除了她。

她哭了三天三夜,哭到淚腺再也流不下一滴淚,哭到眼睛幹涸直至引發眼睛疾病,從此再也不能見天明。

她起身,用著沒有焦距的眼睛看著懸崖底下一片大好世界,她笑了,笑的那麼淒美。她朝前緩步走去,然後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

身體不斷的下墜,心卻沒了知覺,她發誓,如果她活了下來,她定要滅他全門,若她沒活下來,那來生,祈禱她不要再次遇到他。

前生五百年等待,換今生一次回眸。

見過了,那麼,再也不見了。

等到了,那麼,再也不等了。

遇到了,那麼,再也不遇了。

他來的時候,恰好見到了她臉上掛著淒美的笑容,沒有焦距的眼瞳無神的望向天空。她嘴唇輕動,然後,墜入懸崖。

“茉——”他有些失神的呐喊著,想也不想隨著她一起跳下了懸崖。

結果,她死了,他依舊活著,一個人,痛苦的活在了崖底……

故事講完了,聽書的人泣不成聲,說書的,麵露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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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推薦一下自己的另一本小說,比較輕鬆的,注,跟本文的風格完全不同,希望大家喜歡,《親親秘書太冷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