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裏,地多人少,各家各戶的家裏的麵積都挺大,崔家後院裏掛著幾條繩子,上麵懸掛著烤好的香腸,臘肉,香噴噴的冒著霧氣。
不過,在後院的角落,堆放著一些死動物的腦袋,有些還是血淋淋的,睜大著瞳孔,眾女都是一驚,嚇的花容失色。
“這就是那些死畜肉,之前的我們都丟掉了,但今早門前又擺了一些,哎!”崔父解釋道。
走進裏屋的臥房,一個大概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正坐在床上盯著我們。
“法師,這就是我的二女兒珍兒,您看看,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崔父把小丫頭抱了起來湊近我。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她,紮著一個衝天辮,皮膚有些幹燥,眼袋比崔父崔母還要重,膚色發黃,但這都是失眠造成的不良反應,除此之外她身上沒有一絲陰氣。
這就奇怪了,凡事有因必有果,既然崔家這些日子怪事連連,必然有其因才是啊?
想到這不由道:“崔叔,你再好好想想,發生這事前,你們有沒有去過哪?或者說有沒有看到一些邪門的東西?”
然而,崔父連抽了數口煙,依舊是搖頭,表示沒有什麼頭緒。
小丫頭珍兒估計是剛醒來,肚子餓了,蹦蹦跳跳的跑到廚房裏拿了幾塊臘肉,吧唧吧唧的嚼了起來,小手把臉頰擦的油膩膩的。
吃完她歪著腦袋:“大哥哥,我好像記得有件事?前陣子下大雪了,我跟爹爹一起去山上給莊稼修補大棚,當時在路上看見一隻受傷的黃皮子,流著血還被凍僵了,我看它可憐就給它塗了點隨身帶的草藥,然後把棉襖扯了一塊,給它蓋上了!”
黃皮子?
也就是平日裏大家說的黃鼠狼!
頓時,我的思緒一片明朗。
捏了把珍兒油乎乎的臉,沉聲說:“小丫頭,你應該是被那黃鼠狼看上了,它已經修成了精,早上擺在你家門前的死家禽是他下的聘禮,晚上的敲鑼打鼓,則是在通知你們準備婚事!”
一時間整間屋子驚呆了,大家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
崔父被一口老煙嗆到,冒著眼淚咳嗽:“不是吧,法師,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黃鼠狼還能想聘禮,娶人做老婆?”
崔玉兒也是粉眉飛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聳了聳肩,都成妖精了,娶妻有啥奇怪的,妖跟鬼魂不一樣,一旦成精達到某種實力,獸身可以化成人形出沒,普通人根本認不出來。
就拿狐小五的故鄉長白深山來說,那裏算是妖族大本營,雜七雜八的妖類眾多,也不知會是何種熱鬧的景象。
民間有句話,叫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意思很明顯,黃鼠狼這種禽類向來狡詐,陰險,人小丫頭救了那隻黃皮子的命,按理說救命之恩湧泉相報,可它偏偏看上了人家,妖膽包天!
這你妹的,要是人跟妖結合,生出來的會是啥,神獸草泥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