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兒的聲音,兩人驚喜的抬頭看了一眼,但隨後又低沉了下去,繼續匍匐著磕頭,都已經快磕出血了。
我掃了一眼,他們眼圈發黑,眼袋很重,應該是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崔玉兒看的心疼,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勉強將父母拉了起來。
“爸,媽?到底出什麼事情了?難道還不能跟女兒講嗎?”
掏出手紙輕輕擦拭掉二老的血漬,一股酸澀湧上心頭,崔玉兒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
酥肉有點慌亂,想勸又不知道說什麼,隻好將她摟在懷裏,不斷的小聲安慰。
見女兒這樣,二老也於心不忍,崔母歎了口氣,起身把我們幾人迎進了屋,崔父則是拿起一瓶酒,咕嚕嚕的喝了起來。
大冬天的,燒酒下肚,喝了幾口,崔父的話匣子也漸漸打開了。
皺著眉頭,緩緩道:“哎,女兒啊!咱們崔家,可能是得罪神靈了!這段時間下雪,咱家跟鎮裏的鄉民一樣,也都很少出門,準備吃之前醃製的泡菜和臘肉過冬。可三天前,一大清早家門前突然咚咚作響,打開一看,門口整齊擺滿著一堆雞頭,豬頭,甚至還有死魚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野獸!”
“大冬天的,看那些牲口上都有牙印,像是被野獸咬斷的,我們還以為是天上掉餡餅了!就將它們收了回來,結果又有怪事發生了!當晚,我們睡到一半被喧鬧吵醒,門口傳來敲鑼打鼓,張燈結彩的聲音,好像在搞什麼喜事,可開門一看卻什麼都沒有!”
說到這,崔父有些驚恐,連忙卷起一根旱煙,啪嗒啪嗒抽了起來。
崔玉兒倒也乖巧,走上去給老爹捏捏背,按摩了起來。
好半晌,崔父才總算淡定下來。
“出了這樣的事,我跟你媽也覺得古怪,連忙把那些死家禽,野獸都帶上山扔掉了。本以為這樣就沒事了,結果晚上那敲鑼打鼓的聲音還是出現了!而第二天,門口又擺了一堆死畜肉!”
我去,還有這樣的事?
聽完崔父的話,我也有些思緒混亂。
首先應該不是鬼怪作祟,畢竟那些雞鴨,豬魚什麼的都是真實出現了,若是魂魄變出來的幻象,拿到手上就會消散。
那就是被妖邪纏身了?
點了點頭,十有八成是這個可能,估計是招惹了什麼成精的妖獸?
當然,我猜測的不一定準,於是輕咳兩聲,問道:“崔叔,那這幾天你們有沒有感到身體不舒服的地方?”
聞言崔父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估摸著以為我是醫生了。
酥肉跟我默契十足,小聲跟崔玉兒嘀咕了幾句,而崔玉兒則是麵色一驚,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小聲將話轉達給了崔父。
我隱約聽到了幾句,應該是在說我會做法,道術之類的事情。
苗疆人對這些東西都比較敬畏,要不剛才他們也不會在門口拜神求佛了,頓時崔父眼裏閃過一抹期冀:“這位小兄弟是法師啊?失敬了!”
說著就起身,拉著我朝後院走,一邊問:“既然您會法術,能幫我看看小女兒嗎?自從那天起,她每晚都會做噩夢,夢見有人要帶她走,身體都消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