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鵬離地麵越來越遠,鳥瞰大地上的萬物,萬物都變的愈來愈小,直到隱藏在夜幕的陰影裏,用仙術也難窺探。終於,田鵬看到了大地的盡頭,看到了藍綠交錯的圖紋,田鵬還在繼續上升,曉嵐從自己的眼前掠過,流雲跨過田鵬的身子,往遠方去了。最後,田鵬穿過閃著神秘色彩的極光,極光不是薄薄的一層,也不是筆直的一束,它們犬牙差互,錯落堆砌,形如風中的羊毛,色若億萬年的琥珀,飄渺迷奇,蔚為壯觀。
待到遊淵星化做美麗的弧線、璀璨的珍珠,田鵬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仰望壯闊耀眼的星河,登時就迷醉其中。在田鵬眼中,那星河似乎離自己更近了一些,而且還在繼續靠近。點點的繁星好似顆顆明珠,鑲嵌在天幕下,閃閃地發著光。淘氣的小星星在藍幽幽的夜空劃出一道金色的弧光,像織女拋出一道錦線。嚴冬的夜晚,幾顆赤裸的星星可憐巴巴地挨著凍,瑟瑟發抖幾乎聽得見它們的牙齒冷得捉對兒廝打的聲音。小星星在寒空中搖晃,仿佛冷得在顫抖。星星充滿了感情,像頑皮的孩子,在稚氣、執著地注視著人間,仿佛用那明亮的眸子講述一個美麗動人的神話。
一時間,田鵬隻覺得天地浩大,宇宙無窮,連胸襟也開闊了些,往日心頭的宿壓似乎一掃而空,杳無蹤跡了,得脫“小馬乍行嫌路窄,大鵬展翅恨天低”之苦。
此時,在遊淵星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的密室中,田鵬飛出遊淵的圖景自一壺中投射出來,那壺乃是個人形法寶,主體似金非金、似玉非玉,腳踏玳瑁祥雲,身披綺繡,腰若瑪瑙,項戴珠玉,頭縈紫煙,英武不凡。
再看旁邊兩人,赫然是遊淵星最高行政長官遊淵掌星狄遠和遊淵仙術學會會長逍遙道人,田鵬最後一任導師。
德氣的利用在太陰係有三種形式,一種是仙術,一種是武技,還有一種介於兩者之間的古法。如今古法已鮮有傳人,據說仙術和武技正是古法不同流派傳承而來,二者在太陰係平分天下,遊淵星及其主要屬星便以仙術見長,士農工商無不學用仙術,武技隻在軍隊、盜匪、獵人、鏢局、護院等小眾行業內流行,這與遊淵星和平、自.由的風尚有關。由此可見,在遊淵星,武技學會與仙術學會雖等級相同,地位卻相去甚遠,那田鵬的師傅確是個有本事的,田鵬也確有些自傲的資本。
狄遠凝眉思索,口中念著“鯤、鵬,鯤、鵬……遊淵……”踱來踱去,那逍遙道人卻氣定神閑,坐在一旁,頗有些出塵之氣。忽聽那狄遠高聲道:“原來如此,莫不是大長老您早算到這一層,才給那二人起了這樣的名字!”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在下不過順天而為。”
……
閑言碎語按下不表,單說田鵬。
這日黎明已過,田鵬在空中飄著,玩賞星河奇景,忽覺一陣浩蕩德氣襲來,那田鵬自以為聲名赫赫,有人趁自己落單前來挑戰,登時祭出平日所用的五帝六甲玄黃寶扇、河洛讖緯禦仙袍,端的是威風凜凜,神采飛揚,斷喝一聲:“吾乃遊淵星逍遙道人座下三弟子田鵬是也,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生。
少焉,太陰出來了,天亮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如果時間定格在這一秒,應該有幾縷西風在天蓬身旁打個轉,配上一隻飛過的烏鴉,邊叫邊向他頭上排遺,嗯,就是拉屎。
當然宇宙中是沒有西風和烏鴉的,隻有漲紅了臉的孩子,15歲正是中二病發的年紀。恒星太陰是綠色的,晶瑩剔透的綠,在宇宙之中觀賞太陰,它又顯得大了許多。純淨的德氣氤氳的地方,溫和涼爽,使人心曠神怡,當然,太陰輻射的德氣人是沒有辦法直接吸收同化的,隻能通過攝食富含德氣因子的各種食物補充。所以田鵬隻是在遠處欣賞了一會兒,並沒有嚐試靠近太陰而是往其他行星所在的方向趕去。
最近除遊淵星外的兩大近日(日指太陰,下同)行星窈冥星、良謹星勢力暫時休戰,田鵬路程也比較平穩,這也是逍遙道人許可田鵬出來闖蕩的客觀原因,畢竟對田鵬目前還是戰五渣。
那田鵬身負頂尖天才之名,卻緣何說是“戰五渣”呢?我們下回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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