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五章宗師(2 / 2)

公羊羽第一次見到紅袍的麵孔,未想對麵確是異常的平靜,從小樓裏出來之後就一直奔跑,因為後麵多了些陌生的麵孔,一陣陣腥風從身後傳來,就算是雨水也掩蓋不住那股腥氣。

懷中黑布一抖,雨水瞬間打濕,沒了鬥笠的遮擋立即落地,一並漆黑的長劍拿在手中,竟然感覺前所未有的輕便,這讓公羊羽不敢想裏麵的劍刃有多薄。

一路緊追不舍,筆直的通道裏公羊羽突然止步,等待接近的蓑衣人,當那些黑影在雨霧中現身之時公羊羽拔出了這把未曾見過的劍刃,勁氣灌注,能夠感受雨點打落其上的重量,出劍即是瞬間之事,場麵瞬間驟停,劍刃割裂雨幕,噌,出鞘瞬間已是入鞘,直到蓑衣人倒地也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前麵暗紅衣袍突然停下,往身後看了一眼。

大殿,無盡的蓑衣客沒能靠近殿門,傅青山呼吸微微起伏。

所有風榆國的人不能接受這讓的損失,滄海也不能接受,慢慢的走到蓑衣人前麵,一身大官袍已經濕透,威嚴未減。

“不曾想淮南國還有你這樣的人!不然滅國何其易也!”

這話傳到大殿之內,姚瑞身體顫抖了幾下,這片國度的王有言之不盡的屈辱,但這個時候再多說什麼也不濟於事,這一切寄托在大殿前的高大身影,不知還能撐多久。

用刀之人出手隻是瞬間,匹烈的刀光穿透雨幕,更是加夾著剛猛的勁氣。

天空一陣轟鳴,所有人都聽見了雷鳴。

傅青山瞬間拔高一丈,三尺長的劍雨竟然瞬間吞吐半尺有餘。

按照武人所分,兩人都達到了宗師境界,破體的勁氣彈開雨滴,竟然在身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雨霧。

匹烈的刀影衝破雨霧,伴隨著雷鳴,傅青山手中的長劍顫抖不止。

“你隻有一人,如何挽救國破,不如趁早退去!”滄海舌綻雷鳴,陳厚的聲音竟然在大殿周圍起了回音。

群圍之下傅青山身上漸漸的多出劃痕,大多是滄海留下的刀痕,更多的人倒下。傅青山手中長劍慢慢的染上了一絲淡紅之色,還麼來得及被雨水衝刷。

王城門,奔走的紅袍再次停下腳步,因為廠街上站著一人,好似在這裏等了許久,公羊羽從後麵跟了上來。

“還真有漏網的!”岑樓抱著一捆劍器,隨手把頭上的鬥笠摘掉,露出麵容來。

鬥笠緩緩落下,啪嗒一響砸在地上,後麵伴隨的是岑樓出劍的聲勢,一如既往的剛猛。

劍器飛來,公羊羽越過紅袍,劍刃生成一道雨霧,金鐵鳴叫了一朝,隻覺得手中長劍稍微沉重,袖袍滾蕩之下身前的雨霧突然散開,勁氣刮得身上衣衫激蕩不止,手臂一甩,飛來的劍器頓時轉向插在地麵上。

岑樓同時靠近,手裏不時的打出劍器,但都在飛掠過後射入周圍的民居之中。

公羊羽眉眼抬起,雨水沿著額頭流下,在一聲大喝之中濺起腳下的水花,兩人同時看到了對方的劍意,也看見了對方的眼神,劍客往往能從對手的眼神中看出下一步的動靜,一道道水痕飛散四周,宛如拋起的水線。

一指長三尺有餘,一指兩寸,手中劍指仿佛也能激出勁氣,兩人同時在收劍的時候伸出自己的左手,輕輕的在對方身上點去,頓時如遭雷擊,勁氣猛然間打入體內,岑樓身在半空顫抖了一朝然後落地,而公羊羽也是如此。

“看劍!”大殿前,傅青山不理滄海之言,頓時探出長劍,身上的雨霧猛然爆開,劍尖像是驅開雨水一般被長劍一份為二。

滄海覺得眼前一花,隻看見一道水幕往自己飛來,以為速度太過迅疾,傅青山以一人之力撐開了水幕。

叮!滄海隻來得及起刀抵擋,頂住了劍尖,然而一股無匹的勁氣瞬間衝開刀刃的阻礙,像是豆腐一般輕輕一紮就破。

“怎麼可能!”滄海突然驚叫,猛然間看見傅青山身上衝開三寸的雨幕,風雨不進,瞬間七竅流血。

街道,於未然身體撞在地麵,隨即單手撐地而起,大口的喘息著。

岑樓手掌按在腰間的最後一把劍,兩人靠得很近,五指迅速拖動劍柄,倉啷一響,劍器在半空劃了一個軌跡正直的握在手中。

長劍微微泛起雨霧,在岑樓動的時候公羊羽同時起身。

長劍交錯,就在這時黑劍突然爆開雨幕,長劍仿佛有了開山之力,劍身光華流轉,雨幕頓收,同時也收走了一截劍器。

“宗師!”岑樓嘴裏喃喃一句,身上的雨霧漸漸消失,雨水慢慢的在身上滑落,身上的氣勢漸漸消失。

大殿,姚瑞看著倒下的錦袍官服,突然間大笑起來,聲音癲狂,“天不枉我!天不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