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嶽去見過…父親。”她差點叫出阮祥的名字,好在及時覺醒硬生生忍住,瞧著金銘問道“有交待你帶什麽話給我。”
“阮大人說有請太醫專門給夫人看診,夫人的身子是虛弱了點並沒有大礙,阮大人會照顧好夫人,讓姨娘安心不用掛念。”金銘感激的看了仲庸一眼,有他這麽開口就好說。
洪玉緊皺眉頭,意思就是拒絕女兒探視母親嘍。
這算什麽,當父親的阻止女兒回家,有這麽做父親當丈夫的嗎。
“主子知道胰娘放心不下,所以和阮大人說定過年時讓您回家探望小住幾天。”金銘瞧見她臉色不對趕緊接著說,他相信姨娘隻要聽到後半段就會開心了。
回想孫媽媽說的話,母親的狀況撐不了多少日子,怎麽到阮祥口中卻是沒有大礙。
這麽極端的二種內容,定是有一方在說謊話。
她絕對相信孫媽媽不會騙她,阮祥越是阻止她回家探視就越有貓膩。
“既然阮大人這麽說姨娘就不用擔心。”她不悅的心情全在臉上,仲庸幫著勸道“現在距離過年也不過數月,姨娘就耐心等候幾日,就能回家小住享受天倫。”
“我跟你去仙客來。”洪玉靜默片刻說道,這麽不講理的行徑她無法苟同配合,孫媽媽說母親已經撐不了,她不能在呆呆的浪費時間。
“姨娘,主子和三王爺談事情,您去不好吧。”金銘出言阻止。
洪玉正要斥喝他,突然想起之前與司馬玄說的事情,如果司馬玄是找韓嶽談這件事,她此時去打擾確實不恰當。
“那麽我就不去了,金銘你幫我帶話,請將軍到這兒來一趟,我有事找他。”她隻得按奈住焦急,就等韓嶽晚上回來再與他商談。
意思是她不接受靜待過年探視母親的安排,仲庸看她雲淡風輕卻固執的態度眉頭微微皺起。
“奴才一定把姨娘的話帶給主子。”能這麽順利完成任務,金銘那有不應的道理“奴才這就去仙客來侍候主子。”
完成主子交辦之事金銘腳不停止的進開,仲庸跟著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看洪玉目光閃動。
“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欲言又止的模樣洪玉看在眼裏,她心中也有數他想說什麽“這麽憋在心裏不難過嗎。”
“看來姨娘知道我想說什麽話。”仲庸不說反問。
“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母女天性並非死規矩可以限製得了。”洪玉很乾脆直接回答“此時我心中掛念母親身子,迫切需要的是親自去看一眼確定,無關乎是否能共享天倫,再者事有輕重緩急,人有旦夕禍福,即便多一天時間都嫌太長,更何況數月之久。”
“六姨娘教訓的好,是我想法太過狹隘了。”仲庸原本不豫的神色散去,起身對她一拱到底。
下午洪玉就在看書練拳中度過,她耐心等著韓嶽回來,她打定主意,不需要過年時回尚書府小住,她要回去看看母親確定她真實的情況才放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晚來臨天色漸漸暗沉,她坐在庭院裏等到月上柳梢頭,韓嶽沒有出現。
甚至第二天他還是沒有出現。
“香綿,你去逍遙居看看他在不在。”洪玉說道。
她幾乎整天沒有說半句話,二個丫頭心裏著急也不敢自作主張去探消息,就瞧著主子臉色異常平靜的讓人很不安。
“噯,奴婢馬上去。”香綿得到吩咐一溜煙跑出去,心裏把金銘罵的狗血淋頭,姨娘明明交待他要請將軍過來,第二天都快過去了,別說將軍的麵連他這個臭家夥都不出現。
香綿走向逍遙居,遠遠見裏麵一片漆黑沒有亮燈,看守的侍衛說道將軍不在不給進,她隻能在外張望等待。
“香綿姑娘怎麽在這裏。”香綿循聲回望,是昨天與金銘同去的仲庸“有什麽要緊事嗎。”
“奴婢是來找將軍,姨娘等了二天,將軍沒有出現。”香綿福了福身說道。
“什麽,我還以為將軍早就見過姨娘了。”仲庸滿臉驚訝。
“請香綿姑娘告知姨娘,我必會尋將軍去晚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