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讓奴才去說啊。”金銘瞪大了眼欲哭無淚,昨晚姨娘發火的樣子他想來就害怕,他隻是個小小的下人“那姨娘不扒了奴才的皮。”
“胡扯什麽,玉兒那有這麽凶狠潑辣,我叫你去就去羅嗦什麽。”韓嶽板起臉罵道“好好跟玉兒說清楚啊,我去仙客來找三王爺。”
韓嶽說完即刻調轉馬頭,撒開馬蹄子就跑,不忍心麵對一臉哀怨看著他的金銘。
“大哥,保重。”金宸萬分憐惜自家兄長遭遇,上前拍拍他的肩歎息“我在仙客來等大哥。”
金銘惡狠狠望著無情無義的主子,沒心沒肺的親弟弟頭也不回離去,一個人蔫在馬背上黯自傷情。
“金銘你怎麽傻傻在這兒。”門房阿得和他交情算是不錯,金銘裂了裂嘴“阿得是你啊。”
“瞧你臉色這麽難看,被將軍責備了。”阿得伸手拉住馬韁讓他下馬。
“沒有的事。”主子的事不能隨意對人說道,金銘振作精神笑道“我得去辦主子吩咐的事了。”
金銘腳步輕鬆走進大門往庭院去,遠遠見到連見後花園的圓門,腳步卻是越來越慢。
“要命,等會見到六姨娘我怎麽說。”金銘站在圓門墊著腳尖遠眺,晚風軒的門開著,隱隱看見香草在打掃庭院的身影。
沒看到六姨娘,也沒看到香綿,香草剛好麵對門口的臉上很平和,似乎氣氛還不錯的樣子。
他專注瞧著沒注意到身後慢慢靠近的人,一掌狠拍在後背差點沒踉蹌趴跌在地。
“好你個金銘啊,竟敢偷偷摸摸躲在這裏偷看,就不怕將軍見到宰了你。”熟悉的男聲罵道。
“仲庸。”那個往前顛了幾步萬分狼狽的人,急速轉過身嘴角都快裂到腮邊“哎呀兄弟,拜托拜托幫幫忙,不然我就死定了。”
“你千萬別用這種表情看我,你心裏在打什麽鬼主意。”叫仲庸的男子一跳三步遠,滿臉戒備看著笑成朵花的金銘。
“還不是將軍惹的事,一走了之讓我去收爛攤子…”金銘苦著臉把昨晚的前因後果說了個遍,他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眼前男子身上。
“六姨娘這麽勇猛?”仲庸張著大口問道“你沒有誇大其實耍我吧。”
“我都急的都快冒煙還會誇大來耍你。”金銘翻著白眼瞄他“快幫忙想個辦法,將軍還在仙客來等我回話,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
“不行,這事你找別人幫忙,我也說不來的。”仲庸轉身就逃。
他逃的速度雖快,火燒屁股的金銘逮人的速度更快,撲上前抓住他給自己壯聲勢。
洪玉昨晚一肚子氣睡著,今早起來氣還沒完全消,到大門口又灌滿了怒氣。
香綿一個早上勸的口乾舌躁,總算讓主子緩和了些,不再繃著臉也肯出房門。
洪玉並非因為韓嶽誤會她而生氣,而是氣他不當麵詢問,就把她看成是水性揚花的女人,還這麽直接了當指責她。
“金銘,你在做什麽。”香草正在擺放碗筷,抬頭看到門邊有人在探頭。
回頭見到手忙腳亂在噓聲的金銘,洪王冷著臉站在那裏等著,想必是韓嶽派他過來。
不動聲色往他身後瞄一眼,空空蕩蕩沒有其他人,卻多了位曾見過一麵的人。
“奴才見過六姨娘。”金銘走過去請安。
“見過六姨娘。”仲庸也上前請安。
“你們來是帶話還是說事。”洪玉淺笑著問道“金銘,你家主子呢。”
“主子去仙客來找三王爺談事,奴才等會還要過去侍候。”金銘笑著回道。
“哦。”洪玉挑了挑眉,就這麽直直看著沒說話。
金銘站在那裏想說話又不知道該由何處切入,又怕說的不好會惹惱姨娘。
“將軍為了姨娘今早去見過阮大人,怕姨娘心急讓金銘先來傳話。”瞧見場麵尷尬,仲庸開口暖暖場麵。
昨天是鬧的不愉快,可是韓嶽不但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還真的去探聽,洪玉心裏暖洋洋,麵上頓時柔和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