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別院，小雲扶著鳳如畫一臉的擔憂，輕聲道：“小姐……”她這個樣子，狀態實在是太不好了。
“嗯？”鳳如畫張了張嘴，卻發現幹澀的厲害。
“你沒事吧？”小雲看了一眼後麵緊隨的青竹和彩衣。那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讓人心驚膽戰了，可是到了最後才知道自家主子才是最委屈的那一個。之前還以為她對九王爺真的是那麼的絕情，沒想到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九王爺好……
“我沒事……”鳳如畫笑了笑，蒼白的臉上神色很是疲憊。她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心中一陣憋悶：“對於他，我終究還是欠了他的……”慕無邪，對不起，一直以來都在利用你。
“小姐……”小雲心裏酸酸的。她自然是看到了他們之間的一切，可是自己終究是幫不上什麼。
“沒事了……”鳳如畫笑了笑，安慰道：“不管別的什麼，我這輩子終究是欠了他的。就算是沒有這件事情，就論以前的，他的情意我終究是還不起的……”
他幫了自己太多，自己卻還是傷害了他。 “主子，你別難過了……”身邊的彩衣歎息道。
“我真的沒事，既然從一開始就知道是錯的卻偏要做錯，那麼還有什麼理由覺得委屈？更何況，錯了就是錯了，能夠得到這個結果也算是幸運了……”
看著小雲她們憂心的神色，鳳如畫笑了笑：“走吧，回去吧，是時候回去了呢……這麼久沒回去，也不知道家裏怎麼樣了！”
“嗯，小姐，我們回去……”小雲點了點頭，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去，自己有點想念皇城了呢。
一陣馬蹄聲傳來，幾人看去一輛馬車停在麵前。
“這是？”小雲看著車夫狐疑不已。他們也沒有叫馬車啊！
“上麵有命，命我護送幾位回去！”說著，那人掀開了轎簾對著鳳如畫道：“姑娘，請……！”
鳳如畫有些失神，半響，笑道：“他還真是想得周全……”即便是這樣，還是沒有忘了自己，甚至是把一切都打點好了……
陽光有些刺眼，讓人幾乎覺得有些夢魘。
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赤煉忽然出現在男人的身後，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沉默著的他問道：“就這麼讓她走了，你舍得？”
慕無邪似乎是低笑一聲，目光變得深邃而悠長：“不然怎麼辦？強求下來又能如何？她為了那個男人做了這麼多，難不成我還要強留下來自取其辱？舍不舍得又能怎麼樣？她不愛我，終究是不愛我，與其讓她留在這裏痛苦，倒不如還她自由……”他笑，笑的可笑至極。
“你還真是大度！”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赤煉有點冷嘲熱諷，卻又不知道在嘲諷誰。
“大不大度能怎麼樣？與其在她心中落了一個壞人的形象，倒不如給她我所有的好讓她一輩子對我心存內疚，隻有這樣她才能一輩子記得我，一輩子記得我慕無邪對她的全部的好！”慕無邪笑笑，轉過身子忽然有些疲憊：“她對了那個人那麼掏心掏肺，甚至是做了這麼多，我還能怎麼樣？去爭去搶去霸占？倒是顯得我小氣了……搶過來，她不愛我就是不愛我，哪怕是留了一輩子他還是不愛我。與其兩個人一直痛苦下去，倒不如一個人痛苦，這樣子，也算的圓滿了……”
“所以你就甘願做那個痛苦的人？慕無邪，我怎麼不知道你變得這麼寬容了？”赤煉看著已經在遠方消失成了一個黑點的馬車，歎了口氣：“你為了她倒是變了很多，可我就是不知道值不值得。你為她做了也不少，我倒是沒見的她對你這麼掏心掏肺過……”
“若是她可以覺得這樣子好過一點，我又何嚐不願意做那個痛苦的人？隻是為了她變得再多終究不是她心中所期盼的那個人，我做得再多她對我也隻是打心底的感激而已。感情跟感激不一樣，留在身邊也是徒勞。況且，我慕無邪一輩子也不見得那麼沒有風度，我堂堂教主豈是小肚雞腸的人？若是能在她離開之前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不也很好？起碼，能讓她記住我，這就夠了！她想要自由，我給她便是，隻要她能在心底記住我就好，那麼，我也別無所求了……”慕無邪說著，嘴角邊多了一抹苦澀。
赤煉有些無語。似乎所有的話都被慕無邪說盡，看著慕無邪眼底的陰霾，心中還是很不好受。
他不明白，都是這樣子的為對方付出，可是中就是有人要受盡傷害。付出所有，到了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這樣子，究竟值不值得？
眼前浮現女子巧笑嫣然的笑顏，慕無邪微微閉上眼睛心中一片清明。
離開了，就不要回來，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怕我會忍受不了對你的思念，再也不舍得放你離開……
數日後，已經回到將軍府的鳳如畫戴著麵紗一身白衣如雪的站在院子中對著管家問道：“你是說，將軍一直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