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宣泄性的，似乎是要狠狠地懲罰懷中的人。帶著滿心的痛苦，強壓給麵前的女子。
狠狠地，推開了仿佛有些夢魘的慕無邪，雙眼通紅的鳳如畫猛地舉起右手對著麵前一臉迷茫的男子揮去，可是到了臉邊的時候卻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僵持著……
慕無邪看著似乎就要哭泣的鳳如畫，又看了看停在自己臉邊的手，笑道：“怎麼，居然停下來了？為什麼不打下去，嗯？鳳如畫，告訴我，為什麼！”
“是我對不住你！”鳳如畫縮回右手，看向一邊聲音有些不穩的說道。
“對不住？對不住！哈哈……鳳如畫，你居然也會說出這個詞！”慕無邪惡狠狠地看著戴著麵紗的女子，額上青筋突起。他喊道：“對不住？你對不住我什麼？是對不住我對你的滿心愛意，還是對不住我像個白癡一樣的供你玩樂？還是對不住你對龍燁羽的一往情深？鳳如畫，你要我怎麼理解？把我玩弄在你手裏，對我機關算盡為的隻是另一個男人！”說著，狠狠地鉗住鳳如畫的肩膀，很是殘忍不已的看著麵前的一臉冷漠的女子，冷笑道：“怎麼，他離開了，對我一點想要裝下去的意思都沒有了是嗎？我該怎麼說你呢！是我太愚笨了，還是你的演技太高？被你耍了這麼久，鳳如畫，你難道就像這樣子收場是嗎！”
看著麵前以往如白玉蓮一般神聖不可侵犯的男子，鳳如畫隻覺得微微有些心痛。是的，她是騙了他這麼久，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把所有人都算計了，但是她能怎麼辦？她能做的，隻有這樣子的選擇不是嗎？
“對不起……”錯開他的雙眼，鳳如畫帶著深深的歉意說道。她現在，真的是不敢看麵前人的雙眼，那樣子隻會覺得自己更可惡！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慕無邪吼道：“你現在對我說的就隻有對不起了是嗎？！鳳如畫，你到底要我怎麼樣！難道我對你，還比不上那個對你鳳家身負血海深仇的男人對你的好來得多嗎！”
“那不一樣……”鳳如畫搖了搖頭。
“有什麼不一樣！”慕無邪吼道：“你成全了他，那誰來成全我！”
感情中最痛苦的，不過是到了原以為一切就會天長地久的那一刻的時候知道一切不過是海市蜃樓的假象，隻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傻瓜一樣被蒙騙了這麼久，可是到了最後不過是成全了別人的一個配角而已。
天下間，還有比這個更可笑的嗎！
“對不起……如果我們早些相識，或許現在的情況局麵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是我對不住你，是我不好……為了另一個人對你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可是我們錯過的便是時光，在錯的時間終遇見，終究也是錯的人……一顆心，怎麼可能許給兩個人？被一個人裝滿了，就沒有辦法再去裝下別人了……哪怕對自己再好，自己能給的也隻是感激了……”鳳如畫說著，目光變得很是悠長。可是慕無邪看著她一臉淡然的樣子，心痛到不行。
錯的時間錯的人……鳳如畫，你也真敢說！慕無邪一陣苦笑。與其這樣子，你倒不如不說直說你從未愛過便是，又何必這樣子替我著想？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說下去，隻會更讓我覺得我以前是個笑話！
“慕無邪……！”鳳如畫忽然笑道，看著麵前的男子問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卑鄙，特別的不擇手段？”
“是！”毫不遲疑的說道。慕無邪看著麵前的女子，心中一片絞痛。既然這是你想要的答案，那麼我給你！總好過，兩個人一起傷心難過來的痛快！
鳳如畫笑了笑，像是早就會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了一樣，她笑，笑得很是荒涼。“我也覺得這樣子的我太過於卑鄙了，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所以……”她忽然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男子道：“我這樣子的女人跟外麵的那些女子比起來還有什麼不同？都是一樣虛偽的爛俗，所以，慕無邪，我沒什麼好的，我對你機關算盡，騙了你這麼久，我都覺得我是一個壞女人了！所以，忘了我，好不好？我知道我提出這個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可是這個樣子的我連我自己都接受不了，還有什麼權利出現在你的身邊，出現在你的眼前讓你這麼痛苦？我沒資格的……”
她清楚慕無邪對自己的感情，可是自己的心中不是他。對於慕無邪，她隻能說聲抱歉。哪怕他不原諒自己也好，總比現在這麼僵持著的痛苦要來得幹脆了很多。
“你就那麼想讓我忘了你？”慕無邪冷笑的看著麵前的女子：“鳳如畫，你還真是狠……比我想的還要狠得多！你以為我還會一直記得你？你這麼對我，你這麼對本教主，你以為本教主還會把你留在身邊？”然後很是危險的看著麵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