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郭子儀了,還是去了星辰小築放鬆一下吧。相信回來後,她會做出有利於城郭酒坊的決定的。陶佩玖這麼想著。
況且蕭公子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她還需要劉記吸引董城主的目光。
蕭漠塵所在的宅院,茜碧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秦越幾個大感不妙。
“你們都是我身邊最信任的人。你們對我從不隱瞞,這點兒我一直堅信不疑。隻是現在……”蕭漠塵邊說邊依次冷冷掃過秦越,戚風和魅影的臉龐。
“公子,我錯了。”秦越單膝跪下,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公子,秦越也是擔心上次的刺殺事件再次重演。”戚風也挨著秦越跪了下來。
“事情太過巧合,屬下等不得不查,保護公子的周全才是屬下等的頭等大事。望公子諒解。”魅影道。
“你們一個比一個有理。倒像我在無理取鬧似的。”蕭漠塵冷哼道。
“屬下不敢。”幾人齊聲答道。
“我隻想知道若不是茜碧來哭求,要我放她回到故主身邊,你們打算瞞我到幾時?”蕭漠塵痛聲說道。這兩年他翻遍伊洛國,深入羽辛族,為的什麼?別人不知道,他們這些他最信任的人,也不清楚嗎?
秦越幾個相視無言:就是知道你用情至深,所以才不得不慎重,否則,管她大羅神仙,他們也敢扛回來任憑公子發落,哪兒還用得著這般費事。
“她在哪裏?你們現在還不肯帶我去嗎?”蕭漠塵問道。他現在也是心緒複雜,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當他猛然聽到茜碧說發現了陶佩玖的身影,他錯手擊碎茶幾,震驚之情難以言語。
之後又知道秦越幾個沒有第一時間來跟他彙報,反而背著他,拉上駱掌櫃,鬧了那麼一出。現在卻不知如何收場。難怪這幾日駱掌櫃跟打了雞血一般,天天在他麵前誇城郭酒坊的酒,有多好喝。
更可惡的是他們幾個竟然不聲不響地喝了陶佩玖送給他的那壺酒。雖說那時陶佩玖並不知要送的蕭公子就是他本人,但是他還是不能原諒這幾個人,私自吞下他這麼重要的東西。
他看了眼茜碧,又看了看秦越,心想:秦越你小子該不會是有什麼私心吧?
秦越被蕭漠塵看得發毛,趕忙起身,說道:“我這就前麵開路,看看陶娘子是否在柳樹胡同。”
“不。我們一起去。”蕭漠塵擺手道。他不希望在出什麼幺蛾子了。
秦越則一臉的灰敗,公子不會這麼不信任自己吧?
戚風跟魅影都是一臉的自求多福的表情。
秦越鬱悶了,這事他們倆也有份,怎麼光衝著他一個人訓斥呢?這不公平啊。
戚風說道:“公子,我這就備馬去。”說完往馬廄走去,路過秦越身邊時,看著秦越無語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秦越。這小子不地道,這麼快就要跟他畫清界線啊。還好有魅影,他轉臉期盼地看著魅影。
誰知魅影更過分,直接無視了他的表情,對著蕭漠塵道:“公子,我們把茜碧也一起帶上吧。陶娘子身邊也沒個順手的丫鬟。”
這個死魅影,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要整死他的節奏。
蕭漠塵看著秦越瞬間塌下去的肩膀,得意地笑道:“我看行。茜碧 你也一起來吧。”
“謝公子。”茜碧歡天喜地應了聲。
不是吧。秦越徹底無語了。都這麼會補刀啊。我招誰惹誰了。
“嗐,等等我啊。戚風,我的馬呢?”戚風牽了馬來,其中竟然沒有秦越的心愛坐騎。秦越吐槽無力,你們真的太太過分了。
“哦?不好意思。牽錯了。”戚風歉意地笑笑。
魅影上前拉過自己的坐騎,說道:“沒錯。沒錯。那匹正好給茜碧騎。”說完上馬揚鞭,緊隨蕭漠塵而去。
“咳咳……”秦越讓馬蹄揚起的灰塵,嗆得直咳嗽。
“秦大哥,對不起啊。要不你騎這匹,我再去牽一匹。”茜碧局促不安地牽著馬韁繩說道。
今天這事怪她,她覺得對不住秦越,是她沒聽秦越的勸,跟蕭漠塵說了實話。可是這也是蕭漠塵先發現了端倪,才套出了她的話。
而且她確實很想回到陶佩玖身邊,尤其是看到她身邊沒個貼身伺候的人時候。
秦越被虐半天了,又吃了滿嘴的灰塵,可是現在看到茜碧愧疚又擔心的小眼神,他的滿腔怨念頓時化為烏有,感覺被陽光照射到,心情突然大好起來。
他說道:“你別這麼說,我這幾日都在琢磨著怎麼讓公子知道這事呢。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你這是幫了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