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不要急。我是來保護你們的。”三長老笑眯眯地彎腰撫摸著小白的頭,說道。
小白可不會這麼領情,一口咬向三長老伸過來的左手。
“哎喲。”三長老慘叫起來。
外圍隱藏的黑衣人都心有戚戚然地對望一眼。被兔子咬的成員又增加了一位。
那位曾經給郭威包紮過傷口的小侍衛,條件反射地打開了自己的急救包,說道:“哪位?這邊來。”
待在他身旁的黑衣人順手給了他個爆栗:“你小子還包紮上癮了?那個是三長老,平時最好麵子。他被兔子咬的事,我們最好都當沒看見。否則那個三長老說不定抱著兔子來咬我們。”
“也是。”小侍衛摸著自己嗡嗡響的頭,悻悻然地包好了急救包。
這邊小白也沒閑著,在三長老痛呼的瞬間,它趁勢躍起,長長的耳朵掃過三長老的右手。
待在手掌中的小花抓住機會,在兔耳朵掃過來的時候,用自己的小短腿,奮力掛在上麵,然後借勢蜷成團,安穩地窩在小白耳朵裏。
小白扭頭看了手忙腳亂撕布條給自己包紮的三長老,一蹦一跳的跑下樓梯,迅速掩藏在灌木叢中。
等三長老下樓的時候,左手不自然地掩在袖中,眼神犀利地掃過黑衣人隱藏的那片樹林。
被目光掃過的黑衣人齊刷刷地把身子矮了矮。更有甚者,幹脆將臉埋在了枯葉堆裏,留在外麵的手還不住地往上加落葉。
無論如何都不能被三長老惦記上啊。話說三奶奶的手段那才叫一個凶殘。動不動就給人喂些蟲子之類的。
不過,也不知為什麼這三奶奶就帶著小孫女離家出走,下落不明了。
提起被喂蟲子的事,那個被陶佩玖抓住,恐嚇的黑衣人再次想起了那晚的情景,控製不住地臉色蒼白,嘔吐不止。
他在心底呐喊:那個玖姑的凶殘程度,一點兒都不遜色於三奶奶。
三長老何許人也,很快就找到了小白它們的藏身處,那一叢瑟瑟發抖的樹葉再顯眼不過了。
三長老改變了策略,他伸手入懷,拿出一個不起眼的玉盒,笑了笑,將玉盒打開。
一粒散發光芒的翠綠珠子露了出來。
那是一粒雪蓮子。還是陶佩玖當年在雪神山冒著生命危險采的。
伊冷安服下了一顆,陶佩玖也服下了一顆,還有三顆連同蓮蓬都留在了羽辛族三大長老的手中。
三長老找了個石墩撩起袍子就坐了上去,他對著那顆雪蓮子喃喃自語:“蓮子啊,蓮子,你汲取雪神山的精華,耗費千年才結成的籽,不知今日要落在誰的口中?”
三長老邊神叨叨地煽著情,邊偷眼覷向那叢抖動的樹葉。
小白的小鼻子早就忍不住,伸了出來,嗅來嗅去。
小花也爬到小白的背上陶醉地搖晃著小腦袋。
“來來來,你們要乖乖聽話,這蓮子就歸你們了。”三長老魅-惑的聲音突然響在小白的耳畔。
小白嚇了一跳,一竄又躍入灌木叢中。
三長老也不急,繼續對著那顆雪蓮子叨叨著。
小白閉著眼睛,任由鼻子指引著它,來到了三長老的腳邊。
小花迫不及待地從小白背上跳下,順著三長老的袍子就爬到了他的手邊,試探地圍著玉盒繞了很久,最後流著哈喇子爬進了玉盒,團團抱住那可雪蓮子。
“啪嗒”一聲響,玉盒猛然蓋上,小花和那顆雪蓮子被同時關了進去。
圍在腳邊的小白頓時白毛倒豎,扒拉著三長老的袍子就躥到了他手臂上。
在陽光下,還能清楚地看到玉盒內一條蟲子,探頭探腦地慌慌張張地找出口。
“你就安靜地待在裏麵吧。”三長老對著玉盒念念有詞,封住了玉盒,說道,“你進化得太慢了。再這麼下去,我們猴年馬月能看到守護神的神威再現。”
說完,還不忘將抓狂的兔子從胳膊上扯下來,說道:“還有你,再這麼胡鬧,小心我把你燉了。另外趕緊洗掉你那一身的灰毛。看著就來氣。”
小白委屈地趴在地上:你當人家願意這個醜樣子,人家是被迫的。
“明明是隻白兔,偏要裝出個灰兔樣子,也不知道誰這麼沒眼光。”三 長老繼續表達著他的不滿,“真要被哪個不長眼的家夥烤了,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小白對著彪悍又犀利的三長老無計可施,又不甘心小花被困,圍隨在三長老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