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曹寅看了看玄燁那邊,見沒什麼異樣,拉著那男子走到一邊小聲詢問。
“遏必隆遏大人剛才走了。”
“什麼,消息可屬實?”曹寅有些不敢相信,前些時日因為遏必隆病著,他和玄燁還前去看過,這會子也沒幾天的功夫怎麼就這麼快的走了,到是有些吃驚的緊,也不敢過去告訴玄燁,心裏盤算著該如何是好,到是心裏越想越覺得為難,覺得不安。
“奴才哪敢開這樣的玩笑。”
“我知道了,你去吧。”曹寅擺了擺手,沉思著走了回去。
玄燁在一旁隱約看見曹寅在和一個人說話,又見他身著鑲黃旗衣服更是奇怪了,便命梁九功前去看看,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免得把政事給耽誤了更加難收場。
梁九功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走到曹寅麵前,低聲問道:“曹公子可是出什麼事了,皇上打發我來問一聲。”
“沒,沒什麼事。”曹寅吞吐著有些不知所措,想著是否要讓梁九功知道也好多個人幫自己出出主意,畢竟這些年梁九功跟在玄燁麵前,多多少少的了解玄燁的脾氣和性情。
梁九功見曹寅臉色不對,又覺得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道:“曹公子,你要是有事你說吧。”
曹寅看了他一眼,將他拉到一旁低聲說道:“遏必隆遏大人剛才走了。”
梁九功聽了也是大吃一驚,又忙壓下自己的情緒,低聲問道:“你可打算告訴皇上?”
曹寅抬頭,微微示意了一下梁九功看玄燁所在的那個地方,“這會子那邊的情形未必好到哪裏去,我這會子哪敢告訴皇上,可這會兒要是不告訴那皇上怪罪下來又該如何。”
“還是告訴皇上吧,皇上適才八成是看見了那個鑲黃旗的侍衛了,待會子肯定要問你何事。若是你不說,免不得皇上怪罪下來。”梁九功拍了拍手中拿著的拂塵。
“也隻能這樣了。”曹寅想了半天依舊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就硬著頭皮去稟報了。
“皇上奴才有事要報。”曹寅走過去,單腳跪地,請了個安。
“何事?”玄燁簡短的問了句。
“適才有人來報說是遏必隆遏大人走了。”曹寅跪在地上,低著頭,緊張的說道。
玄燁聽了眉宇緊皺,“前幾日朕去看他不是還好好地嗎,這會子到是就這麼走了。”
“皇上那……”梁九功見玄燁除了感慨了一番外沒說什麼,提醒的喊了玄燁一聲。
“曹寅擬旨,賜祭葬,諡恪僖,禦製碑文,勒石墓道。遏必隆為孝昭皇後父,實為推恩所生,敕立家廟,賜禦書榜額。”玄燁淡淡的說著。
“是,奴才這就去辦。”曹寅應了聲,腦子裏快速記下了玄燁所說的話,打算回去擬旨,並實施。
“九功,內務府那邊你去處理一下。”玄燁對梁九功說道。
“是,奴才這就去辦。”梁九功應了聲也趕緊去辦了。
玄燁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突然開始想念起鈕祜祿氏,那個溫文爾雅,話語不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