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2)

玄燁在椅子上坐下來,說道:“現在比不得以前了,往後該規矩的就該規矩,在宮裏要有個禮數,到是你素日裏瘋慣了,得閑下來多想想進宮前嬤嬤們教的禮數。往後要是做錯了事,是要按宮裏的規矩辦的,不然莫說是朕,就是皇阿奶也保不住你。”玄燁話語堅硬,清容聽了難免皺著眉頭,玄燁見她此番,便問道:“朕這般說你可是惱了?”

清容站在一旁,低聲說道:“我哪敢惱你啊,若是惱了,那可得按宮裏的規矩辦了。”

玄燁聽了到是覺得好笑,笑著說道:“朕告訴你這些是為你好,你先前在宮裏,是在皇阿奶那,那些人自然是對你敬幾分。現在不同了,到是怕你依舊和原先一樣的脾氣,得罪了人朕可不會來幫你。”

清容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氣氛稍有些尷尬,玄燁見她不說話,問道:“把近幾日練的字拿來給朕看看。”

清容從書桌上取來幾幅字遞給玄燁,玄燁接過一看,到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這字還是那副樣子,罷了,隨你練吧。到是先前叫你按著朕的練可是把你憋壞了,硬生生的沒了神韻。”

“先前到是的,我原就極不喜歡按著樣子練,練出來的到是沒個自己的樣子了,字顯現的是寫字人的內心,故而每個人的字都是不一樣的。”清容想到先前按照玄燁的字練,不免有些不自在,便說道。

玄燁上前將紙箋遞給清容,說道:“到是你還能說番真話,極為難得了。”明黃色的龍袍顯襯出他淡淡的憂傷,他雖為帝王可以擁有一切,到是難以聽到真話,對於清容說的話自是覺得罕見和珍惜。

清容見玄燁麵色有些不自然,知他心下難過,對於帝王來說真話確實難得啊,於是故意扯開話題說道:“先前到是得了些花瓣,我去給你泡杯茶來。”

玄燁點了點頭,就看見清容從一旁取來了一些鮮豔的花瓣,問道:“這不是徘徊花的花瓣嗎?”

“這是先前我在府裏種下的,那日額娘送高月來,她知我喜歡便給我帶了來,隻是那花摘下來了就枯萎了,她便曬幹了帶了來。”清容將花瓣抓了一把放在壺內,到上水。

“原先第一次見你到是見你在刺桐花旁,到是以為你最喜歡刺桐花,哪知你竟然最喜歡這徘徊花。”玄燁回憶著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到是幾年前的光景了。

“這徘徊花極是難養,想不到你到知道這花名。”清容將茶遞給玄燁說道。

玄燁接過茶,喝了一口,說道:“也是二哥平日裏喜歡種些花草,就送了些給皇阿奶,皇阿奶也喜歡,泡過那茶給朕喝過便記下了。”玄燁說道福全,到是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放下茶杯看了看清容。

清容聽了到是覺得有些愧疚,說道:“我聽說裕親王他最近可是有些心神疲勞的,到是我害了他。”

玄燁見清容這般說,心下到是不知該說什麼了,隻得安慰道:“你也別太自責了。”

玄燁見時間差不多了,到是還有削藩之事要和大臣商量,坐了一會兒便回了乾清宮。

一路上心中平添波瀾,雖然他立誌主張削藩,心中難免對削藩之事有些憂慮。到是一直在思索平日裏向來反對他削藩的索額圖,這下子怎到主張削藩了。

“皇上,曹公子有急事求見。”梁九功正慌張的跑來,看見玄燁,一下子忘了請安。

“恩,朕知道了。”玄燁點了點頭,快步走回了乾清宮,梁九功慌忙的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