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撤藩令一下,11月21日吳三桂便以“共舉大明之物,悉還中華之乾坤”為旗號,在雲南舉兵反叛。十二月,吳三桂反對撤藩叛亂,訊傳京師。玄燁大怒執其子額駙吳應熊下獄。詔削吳三桂爵,宣示中外。

京師民楊起隆偽稱朱三太子以圖起事,事發,楊起隆逃逸,其黨被誅。此為“朱三太子案”。玄燁由此罷了漢官參與祭堂子之禮。

事發後,朝野上下引起了一陣轟動,玄燁雖然心中惱火,但對於眼下的形式,到是有很大的信心。漢人都知道吳三桂是引清軍入關的,也是他在雲南虐殺明永曆帝的,所以他的行動並不能得到其他漢人的支持,玄燁正好借此來打壓吳三桂。

削藩戰火到是打開了,赫舍裏肚子已經有些隆起,眼下見玄燁為削藩之事勞神過度,到是有意撮合清容和玄燁。

玄燁下朝後,照舊來到坤寧宮探望赫舍裏,赫舍裏命人斟茶過來之後,便命人下去了。玄燁和她說笑了一番,便躺在榻上睡了會兒,赫舍裏見狀便說道:“皇上何不去清兒那歇息,她進宮這些時日來,皇上到是從未去過她那一次。”

“去她那做何?她也未必就待見朕。”玄燁躺在榻上,淡淡的龍涎香從他明黃色龍袍上散發開來。

赫舍裏抬起玄燁的手,玄燁一驚,不料赫舍裏已從他袖中取出了那方寫有《上邪》的帕子,說道:“這帕子她都送你了,她怎會不待見你。”

玄燁先是一愣,不知赫舍裏怎會知道,剛想解釋,赫舍裏開口說道:“先前皇上喝醉了,我那日見這帕子從你袖中掉出來,也便撿起來看了。我見這字就知是清兒的,所以也就拂了皇上的意,將她留在了宮中。”

玄燁見赫舍裏這般說,心中也不免有些愧疚,原來赫舍裏心中早就了然了,他隻當自己掩藏的很好,因為他自己也不知他對清容是怎樣的情愫,卻不知赫舍裏知道了依舊裝作無事。說道:“那丫頭也是一時興起罷了。”玄燁想逃避這個問題,因為在他心中他一直在告訴自己自己愛的永遠是赫舍裏。

赫舍裏知他有意避開,笑著說道:“現在不管是她一時興起,還是對你暗生情愫,你都該去看看她。那個鑲黃旗郭絡羅氏你都賜“宜”字了,這宜貴人在宮裏都極為露臉了,現如今怎麼連永和宮的門都不曾踏進過。”

“你也知道二哥他對清兒,朕若是去了,那豈不是對不起二哥。”玄燁想到福全那日益消瘦的模樣,心中未免有些難受,自幼他倆就交好,現如今到是顯得生疏了。

“清兒現在已在宮中,裕親王心中自是明白的,怎會怪於皇上。皇上在朝上可是說一不二的,現如今怎就為這事變得婆婆媽媽的了。”赫舍裏說道。

玄燁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朕到你這兒來歇著,你到來勸朕去她那,可是惱朕將那帕子帶在身上了?”

“我若是當真惱你,那日撿到你袖中的帕子就直接扔掉了,怎還會還於你。”赫舍裏知玄燁開玩笑,也開玩笑的說道。

玄燁聽了笑了起來,說道:“你且好生歇著吧,這宮裏的事不要太煩心了,素日裏你若是悶了,便叫人去把她叫來,這坤寧宮走到永和宮的也有些距離,別累著了。”玄燁說完,便躺在榻上眯上了眼,到是沒一會兒便睡著了,赫舍裏知他近日繁忙,也不去打擾他了。

次日下朝後,玄燁便遣了梁九功一人去了永和宮,永和宮內伺候的人不多,到是少有的清淨。宮女太監們都被被打發去做事了,到是沒人通報玄燁來了。

清容正好從屋裏走出來拿著一白瓷罐子打算去取些清水來,玄燁正走進來,兩人到是硬生生的撞在了一起。清容手中的罐子差點摔到地上,到是玄燁伸手接住了,說道:“怎麼依舊這麼莽撞,到是聽聞你時常練字,這心怎麼還沒靜下來。”說著走進了屋,清容跟在身後,訕訕的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