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2)

赫舍裏知清容在這些秀女裏,到是在惠兒耳邊低語了一番,她心下矛盾不知該如何安排清容。依她的意思是要將清容留在宮裏的,可她是正黃旗護軍參領威武之女,留在宮中名分自然一下子不能給高了。又依玄燁的意思到是該把她選給福全,可她一想到那天無意間看見玄燁袖中的那方寫有《上邪》的帕子,看著上麵的字便知是清容給的,想著他兩情意相投,又覺得將她選於福全不合適。思前想後了一番,依舊沒個主意,到是這時大玉兒由蘇墨爾扶著也來了。

赫舍裏扶著大玉兒坐下後,也不敢擅自做主,問了大玉兒,大玉兒到是沒發表意見隻說著:“這事兒皇後定奪就可以了,我也是閑得慌,便和蘇墨爾來看看。”

赫舍裏聽了,心下又想了一番,到是選了鑲黃旗佐領三官保之女郭絡羅氏為貴人,其餘的也選了幾個答應常在的。赫舍裏思量了一番還是決定將清容留在宮內,一時之間因她出生不高,也就先封了個答應。

清容聽了,到是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受,想著玄燁到是留在宮中的好,可宮中並不是她所向往的地方。一時間到是心中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想到福全到也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大玉兒見赫舍裏那般安排心下到是覺得有幾分道理,坐了一會兒便和蘇墨爾回了慈寧宮。

佟妃本就因大阿哥洗三時的那件事心中記恨清容,現在見赫舍裏將她留在宮裏心中自然不悅,到是也早早的回了景仁宮。

鈕祜祿氏到是沒什麼反應,自己一人在宮裏和任何人都沒什麼過節,也早就聽聞了清容性情開朗,到是淡淡的對她笑了笑。

清容由管事的嬤嬤安排在了永和宮的偏院裏,因著隻是答應也住不得正院,伺候的人到也沒幾個。清容見形式已定,也就住下了,到是心裏有些慌亂想和納蘭性德說,可一下子進了宮想說也沒法說,心下不免有些酸楚。

明府的人到是聽聞後,府裏的人個個都歡喜,納蘭夫人和高月閑話了一番,便想著將高月送去陪著清容。高月心中也惦念清容,放心不下自家格格,也盼著進宮和清容在一塊兒。

明珠心中雖多少有些憂慮,但也盼著清容能得到玄燁的寵愛,囑咐了納蘭性德平日在宮裏當差能照顧的就盡量多照顧些清容。納蘭性德聽了,到是感歎了幾句,無非是宮門深似海之類的話語,明珠自是不悅,痛罵了一番。他到也沒在意,心下有些掛念清容,隻是胡亂填了幾首詞。

福全心中悲涼,因清容喜歡紙鳶素日裏閑下來便紮紙鳶,現在聽聞,一時之間生生的將削竹片的刀子割到了手上。找來了火盆將紮好的紙鳶全燒了去,心下到是沒了神魂一般,巴巴的站在窗前。想到清容的一顰一笑,心下沒有怪她之意,到是覺得自己沒福分,胡亂喝了通酒。醉了醒,醒了醉的,府裏的人都怕他傷身子,好說歹說的勸著,他到也沒聽進去。幾日下來,一直如此,但仍舊每日準時上朝,一下子到是消瘦了不少,先前的英氣也失去了些。

清容進宮後,玄燁也沒去瞧她,除了每日去大玉兒和赫舍裏那請個安。閑下來沒事幹,也隻是靜下心來寫些字,看些書。難得去惠兒那看看大阿哥,閑話幾句,呆的也不長,到是怕在那遇見玄燁。

沒幾日後,清容被大玉兒叫到慈寧宮,到是在那看見了納蘭夫人和高月。母女兩閑話了幾句,納蘭夫人便回府了,到是把高月留在了她身邊。大玉兒留她在慈寧宮用過膳後,她便回了永和宮。

清容走後,蘇墨爾說道:“老祖宗,我聽說二阿哥最近不是喝酒就是的,想來是為了清格格的事。”

“這些日子,他也難得進宮給我請安,眼見瘦了不少。蘇墨爾你說這愛新覺羅的這一命脈為何專出情癡?太宗皇帝,多爾袞,福臨,現在又多了個福全。”大玉兒感慨道。

“老祖宗眼下也勸勸二阿哥,看著合適的也好給他娶一門親事,自斷了他的念想。”蘇墨爾安慰道。

大玉兒起身說道:“到是那孩子自己想不開,那我勸了也沒用,隻怕是更添他心中的酸楚。”大玉兒走到花盆旁,看著那盆幾個月前福全送進來的花,心中有些傷感,不免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