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性德和曹寅跪下說道:“奴才定不負皇上。”
玄燁扶起二人,說道:“起來吧,你們此去江南數日連日奔波,想來也伐了,下去吧。”
納蘭性德和曹寅跪安,說道:“奴才告退。”就退了出去。
納蘭性德騎馬回到明府,到了門口,下馬,有門房小廝牽了他的馬,納蘭性德見小廝牽了他的馬邊踏步進了門。
“公子,老爺叫公子馬上去書房。”一小廝從一旁跑來,對納蘭性德說道。
“知道了。”納蘭性德點了點頭,就朝書房走去,身上的騎裝還未來得及換去。數日的奔波使得他的臉上有難以褪去的疲勞和憂慮,步伐間也有些難耐的孤寂和疲憊。
“阿瑪。”納蘭性德走進門,請了個安。
明珠多日未見到兒子,此次他和曹寅秘密前去江南連日奔波,見他臉色疲憊,有些難耐。作為父親,見到兒子辛勞,難免有些心疼,說道:“回來了,可見過你額娘了,這些日子她可是萬分想念你。”
“兒聽說阿瑪找兒,便馬上趕來了,到是還沒見過額娘。”納蘭性德回答道,話語間多了幾分敬畏。作為兒子的他,更羨慕清容,羨慕她可以和明珠有父女間的談話,於他而言,對明珠多的是敬畏。
“可見過皇上了?”明珠從座椅上起來,走到納蘭性德身邊,說道。
“適才真是見過了皇上才回來的。”納蘭性德向明珠說道。
明珠點了點頭,問道:“你可把所見之事告訴了皇上,皇上可曾說了些什麼?”
“兒和曹寅已經向皇上說了,削藩之事應從長計議,皇上也說削藩之關鍵是要斬斷吳三桂的臂膀。”
明珠感慨道:“皇上果然是有遠見啊。容若,阿瑪問你,你出宮去江南前之不是讓裕親王幫你傳了信給清兒?”
納蘭性德不知明珠怎麼會知道,說道:“阿瑪怎知兒給清兒信了?”
明珠見納蘭性德承認將信給了清容,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哎,糊塗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納蘭性德聽了明珠的話,心有不服,說道:“兒並不覺得做錯了什麼。”
明珠見納蘭性德不曾有悔悟,又氣又急,說道;“你這逆子,你怎麼還不知悔改。私傳物品於後宮可是有違宮規,若是遭人口舌,你妹妹可該如何是好?更何況你這傳的還是信件,不但私傳,還讓裕親王也跟此事扯上了關係。”
納蘭性德聽了明珠的話,說道:“阿瑪既然說了清兒是兒的妹妹,那兒寫封信也沒什麼大礙。況清兒也不是後宮之人,兒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明珠走近納蘭性德,說道:“你糊塗啊,清兒現在身在宮中,你和惠兒的事可幾乎是人盡皆知啊。若是有人以此做文章,說你假借清兒之名,傳信給惠兒,此罪非同小可啊。”
納蘭性德沒有再說話,明珠見納蘭性德不在說話,就說道:“這會兒你額娘必是等急了,你快去吧。”
納蘭性德回道:“兒告退。”說完便退去了。
明珠見納蘭性德離開,不由歎了口氣,說道:“哎,先祖啊,你可得保佑我納蘭家。我納蘭明珠兢兢業業,步履薄冰的走到今天,你可得保佑那逆子別為了逞一時能,而丟了自己毀了我們納蘭家百餘口人啊。”
納蘭明珠說完,又長長的歎了口氣,他怕自己的兒子為了意氣,為了所謂的士為知己者死而丟了自己的性命。這些年來,他無一刻不在擔心憂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