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翠宮內,秀女們都在等著赫舍裏的封賞。
赫舍裏打量了秀女一番,向一旁的納喇惠兒低聲說道:“妹妹你也來幫我挑挑,挑幾個出挑的姑娘來伺候皇上。”
納喇惠兒點了點頭,回答道:“那姐姐可別怪妹妹挑的不好啊。”赫舍裏笑道:“怎麼會呢,妹妹挑的哪會不好。”
陳嬤嬤在一旁和中翠宮管事的嬤嬤嘀咕了一番,就在赫舍裏耳邊輕聲嘀咕了一番。
赫舍裏走到前麵,在鑲黃旗輔政大臣遏必隆之女鈕祜祿氏和鑲黃旗佟國維之女佟佳氏麵前停了下來,仔細的看了一番。又走回去坐下,向納喇惠兒說道:“妹妹看那兩個如何?”
納喇惠兒看了看那兩人,向赫舍裏說道:“姐姐,那可是鑲黃旗輔政大臣遏必隆之女鈕祜祿氏和鑲黃旗佟國維之女佟佳氏?”
赫舍裏聽了納喇惠兒的話,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妹妹覺得如何?”
納喇惠兒抬頭又看了一眼,向赫舍裏說道:“想來姐姐已有打算了吧。”
赫舍裏向納喇惠兒笑了笑,說道:“是啊,按這宮裏的規矩我就算沒打算也得有打算啊。”
兩人內心都盤算著自己的心事,赫舍裏無奈這三年一次的選秀,作為皇後的她要有母儀天下的儀態,和協助玄燁管理後宮的瑣事。奈何她不能和他像平民夫妻那般平凡的生活,因為她明白於他們而言,平凡兩字是多麼不平凡的兩字啊。
納喇惠兒看到這屆秀女,便想到了自己,當年她也是這樣在八旗中被選入了這深宮。被迫進入了這個令人憋悶的地方,與她的表兄納蘭性德分開。在宮裏的幾年她看透了一切因為爭寵而耍手段的妃子,在這充滿暗部鬥陣的地方,她和作為皇後的赫舍裏一樣失去了自己的親身骨肉。她懼怕這樣的生活,她甚至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像那些爭寵的女人一樣,泯滅自己的良知。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她肯定不是為了自己,一定是為了一個自己最在意的人。因為她的內心深處埋藏了一個在進宮後就被塵封著的舊夢——納蘭性德選秀依舊進行著,隻是兩個人的心都在各自的世界裏飛翔,在外人看來她們風光無限。可也隻有她們自己才能明白那份不能流露而又隻能獨自品嚐的寂寞,孤苦與悲傷。
禦馬監內,玄燁對納蘭性德和曹寅說道:“你們倆來看看朕這禦馬監的馬如何。”
曹寅笑著說道:“皇上的馬當然是好啦,奴才和納蘭也隻有看的份。”
玄燁聽了曹寅的話笑了起來,說道:“你以為朕聽不出你話裏的意思嗎,朕今日來可不隻是來向你們炫耀朕的馬的。朕要送你們每人一匹,自古以來這英雄配好馬。三國之時就有赤兔馬屬馬中之最,現如今朕雖沒有赤兔馬,但朕也是得到了幾匹良駒啊。”
曹寅聽了玄燁的話,忙謝恩說道:“那奴才就謝皇上了,奴才不瞞皇上,奴才對皇上的馬早就垂涎很久了,隻是不敢開口向皇上要。”
玄燁聽了曹寅的話,玩笑道:“朕早知如此,就不送你了,等著你來向朕討了。”
曹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奴才哪敢呐。”
納蘭性德笑道:“皇上等子清來要,那恐怕皇上的良駒生了小馬駒,子清也不會來要。”
三人邊走,邊笑著,在小太監的引領下,他們向馬廄走去。
馬廄裏的馬都精神飽滿的站立在馬廄中,眼神充滿活力,足以可見不是普通的馬駒。另一旁,有幾隻眼神充滿野性的馬站立在馬廄中,與其他馬相比,它們都有一種不願被束縛的烈性。
馬廄裏,到處都充滿了瑪馬身上的氣味,那些氣味在燥熱的天氣使得馬廄有種令人難以忍受的煩躁。雖說是皇家的禦馬監,但不管禦馬監的人怎麼打掃,清洗都改變不了那種屬於馬的獨有氣息。
清容在高月的陪同下,在禦馬監裏看著馬。清容從禦馬監小太監手中接過幹草,遞到馬嘴邊,馬吃著她手中的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