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桂兒。”大玉兒忙扶納蘭夫人起身,又說道:“恕什麼罪啊,若真是我想的那樣,我可得好好謝謝你呢。”
納蘭夫人將往事訴說給了大玉兒聽,屋外的知了在樹上聲聲的叫著,仿佛是在訴說那件風塵多年的舊事。
“清兒是東莪的孩子?”大玉兒望著納蘭夫人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你們剛進門我就猜到了,清兒的模樣像極了東莪。”
“老祖宗。”納蘭夫人扶著大玉兒,輕輕喊了聲。
大玉兒忘情的流下了眼淚,回想起當年,慢慢的說道:“你十四叔離世後不久,就被定了罪抄了家,那年東莪也隻有清兒這麼大的模樣。你十四叔也就東莪這麼一個孩子,一時之間沒了阿瑪,沒了家淪落在外的過了多少的苦日子啊。”又轉身向納蘭夫人問道:“那她現在過的可好?”
“清兒出生後,東莪就走了。東莪生清兒是難產,多年的逃生使得東莪的身體虛弱不堪,為了生清兒耗盡了她的生命啊。東莪走後,威武便將孩子托付給了我。”納蘭夫人回想著當年的事情,說道。
“你可知道撫養清兒會給明珠帶來多大的困難,萬一被人知道,她是多爾袞的外孫女,罪禍及的可不隻是明府而是整個納蘭家啊。”大玉兒看著納蘭夫人,說道。
納蘭夫人平靜的回答道:“清兒是十四叔留下的唯一血脈家夫是知道的,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十四叔家唯一的血脈白白流失。”
“桂兒,我想讓清兒陪我在宮裏呆在一段時間,你可同意?”大玉兒向納蘭夫人問道。
“這……”納蘭夫人回答的斷續,不知該如何是好。
“夫人還不放心老祖宗嗎?這會老祖宗知道是十四爺家的孩子還不知有多寵她呢?”蘇墨爾在一旁幫襯著大玉兒。
“清兒自由在府內沒個分寸,要是在宮內……這……”納蘭夫人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看那丫頭的性格活潑,我倒是是很喜歡。”大玉兒很快揮去了納蘭夫人的顧慮。
納蘭夫人閑話了一番也便離開了,慈寧宮內又恢複了原來的寧靜和平和,又不是莊嚴的氣氛。
“老祖宗,喜歡清格格,留她在宮中,可要是有人議論起來,該如何?”蘇墨爾不明的問著大玉兒。
“蘇墨爾,你是真想不到還是故意要問我啊。”大玉兒向蘇墨爾玩笑道。“老祖宗這是何話,您那就別難為您的蘇墨爾了,還是說明白了,也算是心疼蘇墨爾了。”
“要想封那些個拾人牙慧之人的口就必須封住事實,否則又會掀起一場又一場的風波啊。”大玉兒感慨道。
“老祖宗要將清格格安置為納蘭氏?”蘇墨爾不解的接了大玉兒的話。
“蘇墨爾,你跟了我那些年現如今怎麼糊塗了,那孩子到他明府的時候可是有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呢。現今那,她還是那正黃旗烏雅家的。明珠早些年為了事情不敗露,就早早的將東莪的事跡封殺了。”大玉兒向蘇墨爾解釋道。
“老祖宗別說,清格格的模樣和東莪格格當年還真是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蘇墨爾說道。
“是啊,那氣質模樣簡直就是當年的東莪。現如今我虧欠多爾袞的也可以有些補償了。”大玉兒歎了口氣,將手中的荷包放在桌上,引起無限的遐想和深思。心中默默說道,多爾袞你的後人我總算是找著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好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