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明珠慌張的喊著,一遍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慌慌張張地向屋內走去。
納蘭夫人聞聲出門,問道:“老爺,何事這麼慌張?”說話間扶了明珠進了大門。
“哎,你是不知道,太皇太後要傳你和清兒進宮。你說這事可如何是好,要是這清兒……”明珠的話未說完,納蘭夫人驚恐的喊道:“老天呐,這可如何是好?老爺,這……”納蘭夫人驚恐著,對於這個孩子的身世她害怕別人知道。
“夫人,為今之計我們也隻好祈禱太皇太後能看在先祖的份上不要追究啊,不然清兒,清兒……哎,夫人,你快帶清兒進宮吧。”
納蘭夫人艱難的點了點頭,出了門,帶著清容進宮去了。
“額娘,為何太皇太後要傳我們進宮啊?”清容不解的問著納蘭夫人。“格格,我說呀,八成是你京城才女的名聲傳到宮裏,太皇太後想見你了唄。”高月開心的對清容說。
納蘭夫人沒有回答清容的話,隻是囑咐道:“你們兩個等會進了宮可得小心點,話可別多說,宮裏頭規矩多,可不比外麵。”兩人聽了,也不再多問,隨即點了點頭。
宮裏的高牆和明麗的琉璃瓦片中都隱隱透著一種尊貴與淒冷,清容打量了周圍一番,心中有些惆悵。自由飽讀詩書的她,從那些詩集中看到過無數的宮怨詞,那一句又一句催人淚下的詩句中無不透出宮人的悲劇與哀愁。那一堵又一堵的高高的宮牆阻斷了宮人們的心與情。
慈寧宮內,蘇墨爾向大玉兒通報道:“老祖宗,明珠家的夫人和格格來了。”
“去傳她們進來吧。”大玉兒放下手中的魚食,由蘇墨爾扶著坐榻上,隨即蘇墨爾向外說道:“傳納蘭夫人和格格。”門外的小太監講話傳了出去。
納蘭夫人,清容,高月便由一小太監引了進去,三人忙跪下請了個安。大玉兒視意蘇墨爾扶起納蘭夫人,說道:“桂兒,我們可是有好多年沒見過麵了,我還記得那次見麵時你還沒嫁給明珠,轉眼間孩子都這麼大了。”又看了看清容說道:“呦,這丫頭水靈的,多招人喜歡啊。”
清容被大玉兒誇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皇後駕到。”外頭的太監高聲喊道。
赫舍裏進門俯下身子說道:“孫兒給老祖宗請安。”“皇後快起來吧。”大玉兒微笑著說。“謝老祖宗。”
納蘭夫人,清容,高月紛紛向赫舍裏請安。“快起來吧。”赫舍裏柔聲說道。又看了看清容向大玉兒說道:“老祖宗這是哪家的妹妹啊,長的多水靈啊。”
“是明珠家的丫頭,皇後可是喜歡她了。”大玉兒說道。“可讓老祖宗猜著了,我若是個男人必定讓這妹妹給迷住了。”赫舍裏打量了清容一番。
“皇後既然這麼喜歡這丫頭,那正好帶著她去這禦花園走走。”“老祖宗說的是,那我可就和妹妹去了。”赫舍裏走至清容身旁,牽起她的手,說道:“妹妹,咱們走吧。”
赫舍裏一行離開後,大玉兒對納蘭夫人道:“桂兒,你陪我來看看這缸裏的魚。”“是。”納蘭夫人應聲走在大玉兒身後。
“這些魚啊,我喂多了它就吃的多,喂少了也就吃的少了。這人可就不像這些魚了,他們那總是有自己的想法。”大玉兒向缸內撒了把魚食,意味深長的說。
“請老祖宗恕罪,奴才,奴才……”納蘭夫人忙跪下,向大玉兒說道。她明白以大玉兒的聰明她是蠻不住她的,因為清容的容貌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