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明珠沉沉的歎了口氣。“清兒,阿瑪恐怕是害了你啊。”
“阿瑪,為何這樣說,清兒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清容不解的看了看納蘭性德。
“阿瑪這話是何意?”納蘭性德替清容向明珠再次問了一遍。
次日,福全進宮向大玉兒請安。宮內大玉兒正侍弄著花草,蘇墨爾在一旁伺候著。“二阿哥,公事繁忙,用不著每天來請安。你有這份心思,皇阿奶領情了。”大玉兒放下手中剪花草的剪子,順手接過蘇墨爾手中遞去的帕子拭了拭手。
蘇墨爾笑著接道:“老祖宗,二阿哥自幼孝順懂事,長大了也依舊孝順,這可是好事啊。”
福全聽了蘇墨爾的話,撓了撓頭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道:“皇阿奶,孫兒今日有事相求。”說完便要跪下。
大玉兒攔住,說道:“可是何事?”“孫兒想讓老祖宗幫孫兒要個人。”說話間,福全臉上略有幾分羞意。
“二阿哥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大玉兒不動聲色的說著。“是明珠府上的。”福全朗聲說道。
“明珠家的,蘇墨爾,你可知道這明珠家還有丫頭?”大玉兒向蘇墨爾問道,“回老祖宗的話,明珠大人就隻有公子。”蘇墨爾回答道。
“皇阿奶,她真的是明珠家的,她叫明珠阿瑪。她不但人長的好看,她的繡工也是十分的好。”福全拿出在刺桐花叢旁撿到的荷包。
蘇墨爾接過荷包,頓時呆住了,杏黃色的荷包上,鴛鴦戲水的圖案略顯得陳舊,雖然時光的流逝使針線顯得有些陳舊,但荷包上的繡紋依稀可見繡荷包的人的細心和情意,粗心的福全沒看出針線的陳舊。
她將荷包遞給大玉兒,意味深長的看了大玉兒一眼,輕輕說了句:“老祖宗。”
大玉兒接過荷包,驚呆了,聲音略有幾分顫抖的說:“這荷包……”蘇墨爾扶了一下略有震驚的大玉兒,低聲提醒道:“老祖宗。”
大玉兒很快就處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依舊不動聲色的向福全道:“這荷包就是那家丫頭的?”“是啊,皇阿奶,孫兒可是頭一遭看見這麼漂亮的姑娘有這麼好的繡工的”福全誇著清容,話語間不免有些激動和喜悅。
“蘇墨爾,你瞅二阿哥著神情,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大玉兒為了掩蓋自己的情緒,故意和蘇墨爾開玩笑道。
蘇墨爾領悟了大玉兒的意思,笑著說道:“可不是,老祖宗,二阿哥早就到了大婚的年紀,先如今也該成親了。”
福全憨憨地笑了笑,急忙說道:“老祖宗可是同意孫兒的請求了?”
大玉兒笑著說道:“二阿哥別急,等皇阿奶見過那家姑娘再說,你也總得問人家姑娘願不願意吧。”福全和大玉兒嘮了一會兒家常就回府了。
福全走後,大玉兒在蘇墨爾德攙扶下坐在炕頭上,大玉兒喃喃道:“方才那荷包真是嚇到我了,蘇墨爾,你說福全說的那丫頭會是誰呢?”
蘇墨爾寬慰大玉兒道:“老祖宗,別多想了。方才二阿哥不是說了嘛,是明珠府的,明珠府的桂兒是阿濟格王爺的女兒,有十四爺的東西也是正常的。”
大玉兒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恐怕沒那麼簡單,縱使因為如此,桂兒也不會將荷包給一個小丫頭。蘇墨爾,改日讓桂兒帶著那丫頭進宮一趟,記住了,就說是……”
蘇墨爾打斷大玉兒說道:“老祖宗放心吧,你的蘇墨爾知道該怎麼說。”
大玉兒看著荷包想到了自己曾經繡荷包時的一幕幕情景,那時的她還不是這大清的太皇太後。她借著荷包,將那份情默默地藏進了荷包裏,那是一個少女最真摯最美好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