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遠方來客無意闖進來我的地盤的,卻沒想到竟然是你。”
“我也沒想到是你,真巧。”
聽見那個聲音流光整個人的身子都是一震,麵無表情的臉迅速的對準了一個方向,唇角嘲諷的輕輕勾起一個弧度,小心的將靈樞護到了身後,聲音頓了一下冷哼了一聲說:“都十年了,沒想到你還活著,看來人間的道士那些道術也不怎麼頂用,今天我有事要辦,不想我順手收了你,最好快速速離去,紅夭。”
對於這隻蝶妖,若說一開始他還給予同情的話,那麼那年在他利用幼小無辜的靈樞來脫身時,他唯一一點的情感波動也重新的幻滅在了冷漠當中。
“昆侖山的大弟子就是這麼對待老熟人的,真是讓人傷心。”
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從群山一片青灰的黛色中娉婷的走了出來,身姿搖曳,卻讓人不覺女氣,性感的輕紗隨步而動,白皙的胸膛隨意的裸露出一片,那人在前行間都帶著魅惑的妖嬈,一舉手一投足都似有莫名的魔力,隻是一眼靈樞就覺得自己心魂似乎都被對方勾了出去。
當那個看似隨意的身影卻在幾步間穿越了上百米的距離,來到他的身前時,他才從那個未變的輪廓中,認出了他。
腳底下的風鈴好聽的發出一陣陣悅耳的聲響,紅夭的笑容顯得有些冷漠,衣擺移動間隱隱的會露出一條好看的腰型,那雙勾魂的眼似乎並沒有認出已經長大的靈樞,迷離的視線在他們的身上轉了一圈就落在了最前麵的人身上,似笑非笑嘲弄的勾起唇角。
“想不到,一向以冷漠出名的你,竟然還會管一個凡人的閑事,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紅夭的話似乎另有所指,一邊對流光說著,一邊對那個看起來沒有靈氣的凡人拋了一個媚眼,離近了仔細看那個凡人才有他的特別之處,春風融不去的風雪之色,冷若冰霜卻偏偏生的傾國傾城,此刻正抿起來的唇看起來十分性格,皺起的眉宇間又似有種讓人憐惜的嫵媚,黑亮的眼中是清明的倔強,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矛盾卻又自然地融為一體。
那人似乎也發現了他的偷窺,他的目光清明中透著不屑的冷漠,眼角上挑,又有了幾分哀怨的意味。
紅夭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有一百根羽毛在輕輕的騷弄著他的心尖一樣,好奇,他充滿了好奇,一個平凡人竟然能夠這麼容易的就識破了他不輸於九尾狐的媚術,那麼天之驕子的流光會對他另眼相待也沒什麼奇特的了。
隻不過凡人能夠看透他媚術的原因不過兩點,要麼就是這個人必定要無比的正直心中不存雜念,幻術便能不攻自破,要麼就是這人身上有什麼高階的法器護身,這麼一想他前突然一亮,心裏有了個想法,便不再去看靈樞。
他的這些念頭,不過就是在轉瞬之間形成的,就連靈樞都沒想到他會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願不願意管他是我的事,你最好快些給我滾遠點,現在的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你這是要帶著他回家吧,你也不怕他被吃了。”
流光一聽他這話,麵色一下就黑了下去,眉頭一挑,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冷叱間他的手已經握住了玄鐵劍的劍柄,相信隻要紅夭在一有異動必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若是十年前流光或許還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十年後的現在流光有絕對的把握能夠一擊斃命。
這十年的時間他努力修煉,而對方似乎除了媚術並沒有更大的近景。
“看來你還不知道麼,西蒼國皇宮裏有一處地方鬧鬼,已經死了好些人了,最後皇上沒有辦法,在西街那邊都張榜找會收鬼的道士了,不過聽說揭榜的人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出來的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見過那隻鬼,是個女鬼,似乎是被人害死後因怨氣生成的厲鬼,有上千年的道行,就是你金丹期也未必敵得過他,不過你也知道我最在行的就是幻術,若你現在把劍收起來,我可以幫你,未必勝不過他。”
“不......。”
“大......流光,把劍收起來吧,我相信他的話。”
就在流光冷喝著要拔劍的時候,就被靈樞一把握住了,止住了他的動作。
流光或許還看不到,不過他敏感的似乎已經看見了西北方那邊揚起的衝天鬼氣,雲頭似乎有一點黑,又似乎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