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沒有接,而是看向老夫人,誠懇地道:“老夫人言重了,讓‘烈日侯’衣南裘真麵目大白於世的,並非厲某,厲某也沒有傷到過他一分一毫,所以這禮萬不敢受,夫人還是收回去吧,或是傳給北宮,秋雪,也一樣能讓其有所作為。”
誰知,牧顏老夫人聞聽此言,卻勃然大怒,道:“呸,我怎麼可能讓那個畜生的東西,留在我兒女的手上,還沾染上他的氣息。”
“我要她們跟那們畜生毫無關係,永遠不再有見麵的機會。永遠跟衣家扯不上任何的關係。而這,也是他自找的,自從他將即將分娩的我,推下這萬丈深淵開始!”
厲寒聞言,頓時默然。
他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牧顏老夫人不肯將這所謂的‘金劍’傳給自己的兒女,原來是不想他們因此劍,再聯係到其父親。
雖然之前老夫人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們,但在穀外這三年,不斷打探,其實他們也隱隱明白了幾分,隻是一直不敢相信,沒有得到證實而已。
但現在,老夫人時日無多,自知不想將這些秘密帶到墳墓中去,再說牧顏北宮,牧顏秋雪也有權利知道,他們的生身父親是誰,認不認是兩說,但知不知曉,卻是必要的。
因此,很顯然,剛才一場會麵,可能牧顏老夫人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們兄妹倆,所以他們此時才有那樣的心情和變化,也許一切都跟此有關。
而在厲寒依舊還在猶豫的時候,上首本來一直靜默,從不插口的牧顏古雄,忽然也開口道:“厲寒,收下吧,你救了我一命,不說其他,光隻這一項,區區一隻金劍,也是當之無愧的。難道你要我牧顏一家,一直感恩於你嗎?”
這話就有些說得重了,厲寒聞言,目光一閃,望向前方的牧顏北宮和牧顏秋雪,隻見他們也點了點頭。於是厲寒也不再猶豫,恭恭敬敬地接過這方錦盒,開口道:“那好,厲寒就厚顏感謝牧顏老夫人大恩了。”
見四人再沒有什麼表示,他將錦盒納入懷中,悄悄退出門去,關上房門,留獨他們一家老小,繼續他們的親情時光。
而厲寒,卻回到獨屬於自己的那間小木屋,來到床榻之上坐下,伸手掏出錦盒,將其打開。
一瞬間,金光刺目,錦盒中,呈放著一柄紫金顏色,明晃晃的袖珍金劍,隻看一眼,就似有無數劍光,迎麵刺來。
厲寒睜大了眼睛。
雖然早有猜測,從‘金劍’,‘衣南裘所贈’等幾個字眼中,他已隱有所猜測,但真正見到,厲寒還是不由吃了一驚,繼而感到難以言喻的驚喜。
他一伸手,從儲物道戒中,又掏出兩柄同樣的金劍,並排放在一起。
隻是這一放,就顯示出不同。
前兩者,都是金黃的顏色,獨這一柄,是紫金之色,顯得尊貴古老許多。
而且,那獨特的劍氣,劍氣霍霍,便連氣穴境後期的厲寒,都感到一陣心驚,顯見這柄金劍的強大。
顯而易見,昔年,能被‘烈日侯’衣南裘所看重,拿來取信牧顏夜月,甚至當作定情信物的這柄金劍,肯定十分不凡,隻怕比厲寒之前從衣家得到的‘蚩尤’,‘騰蛇’兩柄金劍還要恐怖,強大得多。
現在一看,果不其然。
這柄金劍,為衣家失落的三柄金劍之中,蕩天八劍第四劍,紫氣金劍。
蕩天八劍之中,論純粹威力,此劍至少排在前三。
論攻擊力,此劍當之無愧第一,堪稱可怕之極。
ps:第一更,補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