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膽子不小啊,敢違抗聖旨,不怕朕要了你的項上人頭?”
我撲哧笑了出來,明明這時候該求饒該哭訴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一本正經的說要我腦袋,再想起他昨夜說過不會殺我的話,我頓時忍不住了,“皇上,君無戲言,你昨晚說了不會殺我的。”
“真能笑得出來,朕是說過不殺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站在演武場的時候我不知道多少次罵自己太過輕信於人了,這家夥雖然是皇上,但他依然是司馬君然,說話要是不給自己下套,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所謂活罪難逃就是讓我同他比試一場,一雪前恥。
十三歲那年的比試其實說來我並不算獲勝,隻是使詐這一手段上他比我要嫩得多。可是如今他是君,我是臣,還是個罪臣。別說比武打不過他了,就算打得過也得有這個膽子去贏啊。
“你發什麼呆呢,選兵器。”對麵的人早已經脫掉原本一身正氣的龍袍,換上淺紫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袖口均已束起,手執長劍佇立於對麵。
這簡直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嗬嗬,皇上,刀劍無眼啊,傷到了微臣倒也罷了,可若是傷及龍體,微臣有多少顆腦袋也不夠砍的啊。”
“那你想怎麼樣?”他饒有興趣的將劍尖抵在擂台上,笑得胸有陳竹,不禁讓我鼓了一肚子氣。
我:“赤手空拳打一場,我贏了的話放我出宮。”
“先贏了朕再說。”他調轉劍身,直刺如劍鞘。側身便攻了過來,招式很快,卻不是那種廝殺時候的拚命。
險險的避過他橫掃的長腿,我單手抵住他的肩頭,騰空翻越過去。側耳一股勁風吹來,他的掌麵近在咫尺,害的我隻能仰麵下腰,地空中橫轉翻身躲到他的身後。
一場比試,明明很多次抓到他的空隙,可每一次都被他躲過,眼見著太陽一點一點的往高處爬,我的體力也漸漸削弱。擂台邊緣的小秦子似乎很著急,兩手死死擰住拂塵,絕對有擰斷它的架勢。
“喂,你沒事吧?”我隻是喘的比較厲害,對麵的他似乎比我還要嚴重,額上冷汗密布,喘息也雜亂無章,“別比了,就當饒我一命唄。”
“少羅嗦,朕不會輸給同一個人兩次。”
我詫異的翻身躲過他的攻擊,心頭好似一把火在燃燒,真是氣死我了,好歹也算是從小的玩伴,非要將我逼入死地嗎?
“皇上!”
我急忙收住掌風,可司馬君然還是倒在了中途闖入的江騰的懷裏,這一刻我傻眼了。司馬君然似乎傷的很重,嘴角掛著一絲血跡,江騰的身上也是他方才突出的鮮血。小秦子氣的回頭瞪著我:“來人啊,將他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