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膽子不小(2 / 2)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啊?”徐靖平鬆開我的脖子,如看怪物一般繞著我走了兩圈,“玉儒,你看他……”

“許是那日醉的太厲害了。”薑朝恩歎了口氣,滿麵愁容不說還長歎了一口氣,“不記得也好。”說吧便瀟灑的走下台階,朝宮門口走去。

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解的看向徐靖平,自打從雲夢寺回來,他對我或許也是對任何人都是這麼一副不陰不陽的態度,怪怪的。

徐靖平同我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忽然撲哧笑了出來,“你小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數落殿下小時候讓你抄書的事情,還將兒時的醜事抖了些出來。要不是玉儒及時捂住你的嘴巴,我看啊你的腦袋真的要搬家了。不過好在殿下沒有真的動怒,對了,你那天晚上去哪裏了,玉儒在你房間等了你一夜,擔心死了。”

等了我一夜?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如二愣子一般將他瞧著,他大約也明白了我的疑惑。

“他沒跟你說嗎?”

我搖了搖頭,“他找我什麼事嗎?”

“我怎麼知道。”徐靖平兩手一攤,笑嗬嗬的拉著我往外走去,“今天的青果茶我請客,你去不去。”

“去,你請客,我怎麼能不給麵子呢。”

從茶館出來已經是午膳時間,我被徐靖平拉著又去吃了頓午飯才往回走。不想回刑部,那裏簡直是噩夢的深淵,永遠處理不完的瑣事。在市集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拐進巷子,在穿出來,腳步生生停在太師府門前。

“這不是白大人嗎,您又來看太師?”大約是我出入太師府過於頻繁,門前的下人一見是我,還沒容我開口便奔進去彙報了。留下的人急忙引著我進門道:“白大人好些日子沒來了,太師念叨的緊呢。”

薑太師身子越發的差了,今年年初便已經不再上朝,皇上下旨讓安心在家養病。在職期間我來看過幾回,一來二去也都熟了。

拐進蕭牆,我瞧了瞧裏麵熟悉的布局還是張口問道:“你們少爺在嗎?”

“少爺?”他微微一愣,“在倒是在,隻是下了朝便去了書房,午飯都沒吃呢。”

“他怎麼了嗎?”我隨口一問,未曾想他卻開始滔滔不絕,將這些日子一來薑朝恩的異常行徑講的異常詳細。果然他平時就是一個中規中矩,按部就班的人,如今忽的有些許的變化也會讓府裏的下人感到驚奇。

書房還是一如既往的陳設,臨窗安置的桌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筆墨紙硯以及各種書籍。引我進去的下人隨即退了出去,輕輕將門合上。薑朝恩平躺在桌旁的榻上,似乎睡得很熟。他一向有睡午覺的習慣,我也不便打擾。

桌上平放著一張宣紙,因被鎮紙壓著才沒有被從窗口溜進來的風吹走。紙上畫著一個女子,嗯……就發髻,體態而言應當是女子,筆觸細膩得宜,畫技純熟,想必是出自薑朝恩之手,奇怪的是畫中的女子沒有添上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