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越聽越覺得寒磣呢,這兩人竟然能當著我的麵談論著如何用極其殘暴的手段處置我,兩人麵上俱是含風帶笑,簡直是笑裏藏刀。我還是早走為妙。
“你別走啊。”殿下喝住我的步子,轉身看向徐月娥,“薑大人去哪裏了?”
月娥頓時來了興致,“玉儒哥哥去了商府,喬裝成一個教授棋藝的夫子。殿下要見他的話,我這就去找他。”玉儒是薑朝恩的字,我一向喚他夫子,都快忘記他還有個小字了。
“那就有勞月娥了。”殿下輕輕鬆鬆的打發了月娥,這才轉到我的身前來。一臉似笑非笑不陰不陽的樣子,看的人怪不舒服的。我皺眉瞪了他一眼,懶懶的開口:“殿下是想把我看出個窟窿來?”
“白子明,白民?”
“怎麼的?”我揚起頭來,眼下整個房間就我們兩個,真打起來指不定誰輸誰贏呢。
他哼了一身,轉身坐回了凳子上,“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記得了?
見我不說話,他一個爆栗敲到我的腦門上,動作快的我都沒來得及看清楚,腦門被磕著,疼的我鼻頭一酸,險些沒掉下淚珠子來,“真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前天晚上在挽香居要不是本宮接住了你,你現在還能生龍活虎?”
我:“……”說起挽香居我就啞口無言,倒不是為了他的確於我有恩才不好反駁,隻是因為那一幕實在讓人不堪回首。我穿女裝就算了,穿女裝還被他看見;被看見也就算了,可偏偏穿得那般暴露的時候被他看見。雖然自從月娥幫著隱瞞我身份的時候他就打消了疑慮,但是那種樣子被瞧見了終究不好。
“沒話說了吧,沒話說的話就按我說的辦,我們扮成黑衣人隨你去換回世子。”
“你瘋了嗎?”我習慣性的甩腳踹他,他靈活的閃避過去,很是得意的衝我炫耀了一番,“我既沒有瘋也沒有傻,現在那兩個黑衣人爭相承認自己是房名宏,你帶哪一個去都是個禍害,不如找個自己人假扮,這樣一來可以變被動為主動。”
“那就從捕快裏選一個身形差不多的。”我掃視了他一眼,堂堂一國儲君,怎麼以身犯險呢?這要是叫阿爹知道了,不管他出不出事,我鐵定逃不了責罰,這樣不合算的事情我才不要做呢。“殿下你要是真的閑得沒事幹的話,就麻煩你幫我將方泉和他那兩個手下給捆了,等我回來處置。”
“好。”他一口應下,“張鉉,你即刻傳本宮旨意將方泉等人捉拿歸案。”張捕頭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跳了出來,恭恭敬敬行禮之後閃身離開。我訝異的嘴巴都合不攏了,他司馬君然是什麼時候收服了張捕頭的?在江州城?
“回魂了沒有,現在我們可以準備準備去交換人質了吧?”他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還很不厚道的用力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