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雲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原本以為艾葉是個老實本分之人,誰知道……
“艾葉,你又頂撞小主,快快出去。”是黃常在身旁另一個宮女,喚作清瑤。
艾葉冷哼了一聲,似乎是罵了句什麼,隨後便是黃常在重重的歎息,艾葉推開門,便看到一臉冷色的裁雲,嚇得花容失色,提腳就要跑,裁雲恨恨地道:“顧樂,拿住她。”顧樂一把拉過艾葉,艾葉身子嬌小,自然抵抗不過打小就跟著蘇之舟練武的顧樂。
“姐姐,是姐姐嗎……咳咳。”傳來黃常在虛弱的呼喊,裁雲讓顧樂拉著艾葉走了進去,黃常在側臥在床上,發絲散落,麵色蒼白,幾乎沒了血色,顫抖著嘴唇望著裁雲,讓她心裏狠狠一顫,這才……這才多久,黃黛居然已經落到如此地步了?
裁雲快步走了過去,緊緊握著黃常在的手,隻覺得冰涼異常,她幾乎哭了出來,“黛兒,黛兒,是我是我,你——”黃常在頭一歪,靠在裁雲身上,長舒了一口氣,“姐姐,我還以為我看不到你了,姐姐。”
裁雲手微微發顫,拿過清瑤手中的湯藥,溫和道:“來把藥喝了,怎麼會見不到我,喝了藥就好了,我這次偷跑出來看你,就是為了讓你好好養病,不要擔心,姐姐一直護著你,一切都有我呢。”黃常在乖巧地答應,裁雲將喝空的藥碗重新放回岸桌上,才挑眉看向方才出言不遜的艾葉,道:“說啊,你不是很能說嗎?想來是本宮·有眼不識泰山,這長信宮裏除了黃常在,還有位娘娘呢。”
艾葉掙脫顧樂的手,連聲道歉,“不是,娘娘饒命,奴婢不過是一時失了神誌,才說出這樣的話,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裁雲看了看黃常在,黃常在微微閉上雙眼,顯然是不想再看到艾葉,她輕喝了一聲,怒道:“你一時失了神誌,本宮聽你的畫鋒確實經常如此呢,如果本宮今日饒了你,黃常在以後該怎麼立足。”
艾葉臉上頓時閃過驚慌失措的情緒,“奴婢不是……奴婢沒有。”裁雲微微合上了雙目,側首問道:“妹妹,你的意思是?”黃常在頓了頓,表情很是複雜,猶豫了良久才從病容上勾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姐姐想要如何,臣妾都聽姐姐的。”
裁雲了然一笑,微微垂著眼睫望著地上的艾葉,隻見她滿臉淚水,盡是驚慌失措,哪裏還有原來囂張的樣子,“按照本宮所想,不如打入慎行司,再罰上一百板子,若不然就沒有一點記性呢。”艾葉頓時慌亂,跪在地上大聲求饒,裁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顧樂,清瑤,把她帶下去,一會兒吩咐慎行司的人來帶走便是。”
艾葉掙紮著想要求饒,卻連裁雲的腿都碰不到,直接被兩人拉著帶了下去,隻留她淒慘的哀嚎與內殿之中,讓人不禁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