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半夏登上列車(2 / 2)

羅半夏神色凝重地眯起了眼睛。

與乘務員小金相比,吳卓的狀態要淡定得多。作為常年報道刑事案件的記者,大約對這類事情見怪不怪了。再一次以當事人的身份與羅半夏碰麵,免不了要相互嘲弄幾句,比如“為什麼案發現場總是有你? ”“瘟神再現,你是中國式柯南嗎?”之類的。杜文薑在一旁聽得很不是滋味,他不明白為什麼吳卓總能輕而易舉就跟羅半夏熱烈攀談,而他努力了這麼久卻仍是被當成手下呼來喝去。

吳卓將自己的見聞一五一十地跟羅半夏講述了一遍。末了,他總結道:“半夏,這起案子可不簡單!我想你肯定也注意到了,這是一個完美的密室啊!”

“密室倒是密室,但是真有你說得那麼完美嗎?”羅半夏眼含笑意道。“絕對完美。我至今仍未想出破解之道。”吳卓頭頭是道地說,“廁所的門是從裏麵鎖住而且卡死的,乘務員用鑰匙也無法打開,這一點我親自確認過。而廁所的窗戶也同樣從裏麵被鎖住,不可能從外麵關上或者打開。我還檢查過廁所的天花板,那裏並沒有人為切割破壞的痕跡,不可能像某些推理小說中寫的那樣,從頂部入侵。換句話說,上天入地,這是個嚴絲合縫的密室,無懈可擊。”

吳卓的話說完之後,羅半夏半天沒有吱聲,仿佛也被這堅固如牢檻般的密室震懾住了。

杜文薑有些百毒不侵地回應道:“那照你的說法,這樁案子隻剩下一種可能性咯!死者是死於自殺?”

吳卓再次搖了搖頭:“這個說法也不確切。我最開始也考慮到這種可能性,但是卻無法回避一個事實,那就是自殺者如何在自己的背上捅上一刀?”

“這個嘛……很好辦啊!”杜文薑吊兒郎當地說道,“隻要把刀固定在某個地方,然後自己後退刺進去不就行了?這年頭,連身中 11刀都可能是自殺,這種程度的偽裝又有何難?”

“小文,不要信口開河。”羅半夏對杜文薑半吊子的態度有些惱怒,“火車的廁所裏麵沒有什麼可憑借的物體,究竟要在哪兒固定刀子?況且,假如真有那樣的固定裝置,死者在中刀後也不容易輕易銷毀痕跡吧?”

“半夏說得正是。”吳卓這句話幾乎有點火上澆油了。

“吳卓,關於死者的身份,你知道些什麼嗎?你好像認識他?”

吳卓撓著自己的頭皮,說:“談不上認識,就是一塊坐在一個六人座裏麵。他們是三女兩男的組合,好像是回家探親的大學生。死者叫肖林,挺沉默的。另外幾個我跟他們有過交談,感覺……他們之間好像有點什麼……就是那種很微妙的關係。你可以親自問問他們。”

“你懷疑,凶手會在他們中間?”

“這我可不敢說。在密室之謎沒有解開之前,說什麼都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