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夫之婦,這樣真的好嗎?”北燕流雲皺了皺眉。生死兄弟已經沒剩下幾個,這文思閑他很在意……
淡然一笑,既然被窺破了,文思閑索性將話挑明,“大哥隻知道沙場搏殺,又如何懂得男歡女愛?心動了、就難以遏製,即使是她身死魂消,情?也會留存心底……”
北燕流雲皺了皺眉,沉聲說道:“你怕我殺她?不會,換做別人、就是冒著被淩遲的後果,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結果了她的性命。可她不同,因為她流淌著花家的血脈……花老王爺是我這輩子最敬佩的人物,我不想他老年再喪親人……”
舒了一口氣,文思閑猶豫了一下,還是確認道:“大哥,真的不會傷害她?”
“不會,可我會威脅她離你遠一些,她和你不一樣,她有她在乎的人,例如那個小女孩……”略略的挑高了眉,北燕流雲略帶玩味的說道。
打開手心的折扇輕搖了幾下,文思閑笑道:“大哥,你確定?貌似這小女孩也流著花老王爺的血吧?有區別嗎?哈哈……”
歎了口氣,北燕流雲也意識到自己的語病,有些無奈的說道:“小兔崽子,敢嘲笑大哥了是吧?逼不了她,老子還看不住你?以後你就做老子的馬弁,走到哪,你就給老子跟到哪!”
“別……”
憐蕾才在店裏消停了沒多大功夫,父親身邊的老奴忠叔就來這裏說自家父親找自己有事。腦子一轉,憐蕾就清楚這不年不節的父親喚自己所謂何事。估計是惡人先告狀了吧?心裏笑了笑,憐蕾將輕舞交給淺荷,自己跟著忠叔回了顧府。
進了顧府的大門,過了父親的書房,忠叔還是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辨了辨方向,自己所去的方位應該是老夫人的“保壽堂”。這是要三堂會審?田氏好大的排場?哼、憐蕾心裏冷哼了一聲。
推開保壽堂的門,憐蕾掃了一眼,心說還真是給自己麵子,除了出嫁的憐蕊,人到的倒也算齊整。父親顧尚書臉色陰沉陪坐在閉目垂眉的老夫人下手,田氏則站在顧尚書身後,同樣怒容滿臉。屋子裏唯一一個有笑模樣的就是站在田氏身邊的顧憐惜,可惜這笑意傻子也看得出,滿是幸災樂禍的味道。
“憐蕾給老夫人、父親請安……”憐蕾邁過門檻,款款蹲身道了一福。
“你居然笑得出來?做了如此好事,還不給為父跪下!”顧尚書一拍手邊的小幾,怒聲吼道。
“好事?憐蕾不懂。還望父親為憐蕾解惑!”愣了一下,憐蕾眼神瞬間一暗,旋即一抹苦笑浮於唇角。“有後媽就有後爹”古人誠不欺我。歎了一口氣,親情?自己也曾經沒日沒夜的期盼過,可一直到死自己得到了什麼?冷漠、無視罷了,這情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