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無效,他已經將手銬扔桌上了,“我沒有讓你每天都帶,隻是晚上的時候戴著睡覺,也隻是戴一隻手,鐵鏈也足夠長,不會影響睡眠。”
不行,就是不要!
蘇小米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對這事她寧死不屈,“我才不要過這種囚犯一樣的生活,在看守所那幾個小時已經夠我受的了。”
加上後來他也囚禁了她好幾次。
已經夠了!
“既然如此,你想怎麼樣?”歐明決說著,像是想起什麼,驀地又改口,“或者就像你說的?晚上我跟你一起?”
這也不行!
蘇小米咬牙,嚐試著說服他,可是沒有用,歐明決不肯相信。
“二選一,你自己決定。”歐明決不肯做一點點退讓,他將攤在腿上的素描本合上,然後往桌子上一丟,擰眉斥責,“還有這本,畫得太難看,重畫。”
不僅如此,他還要求畫現在生活中的人和事。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畫他跟單遠。
蘇小米氣極,又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作出選擇,“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選跟你待在一起吧,不過你可別想對我怎麼樣,還有,別想上我床!”
說著,她一邊偷偷從桌子上拿起那本素描本抱在懷裏。
裏麵的沈濟北是她最後的幻想。
歐明決冷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搖了搖頭,冷不丁地告訴她真相,“我說你自我意識過剩,跟我待在一起就必須回我房間,否則免談。”
說罷,他已經起身離開,就等她自己跟上去。
現在已經是三更半夜,蘇小米很困,又不能在自己房間睡覺,無奈之下,她也隻能抱著枕頭跟被子,跟著離開房間。
歐明決的臥室要寬敞很多,內部裝潢多以黑白灰為主題,而且各種科技設備都齊全,處處充滿著冷色調。
相比之下,蘇小米那床粉色被子略顯突兀。
抱著被子跟枕頭在沙發上坐下,屁股被硬物咯得生疼,蘇小米擰眉,憤憤然地將那硬物抽出來。
一個按鍵密密麻麻的遙控器,旁邊還做了提醒——顯示屏可以用手機遠程操控。
臥槽,這麼高科技?
抬頭,蘇小米對著那大的跟電影屏似的液晶顯示屏,按下電源鍵,沒亮。
“壞了嗎?”她疑惑地說著,將遙控器放到桌子上敲了敲。
此時歐明決正在洗手間洗臉,聽到屋裏傳來的聲響,他立即衝了出去,隻見蘇小米拿著遙控器,呆呆地看著他,“你幹嘛?”
盡管心裏清楚沒有手機操控,那個遙控器開不了電源,但出於心虛,歐明決還是立馬將遙控器搶了過來。
“我房間裏一切東西,你都不要碰!”惡狠狠地警告,歐明決將遙控器放抽屜裏,並用指紋鎖上,這才走回浴室。
小氣吧啦。
蘇小米腹誹,對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坐在沙發上幹無聊。不過很快,她就有了睡意。
等歐明決出來時,她已經自覺地將沙發變成了自己的床,整個人裹在被子裏,像一條粉色的法式長棍麵包。
可怕的是,歐明決竟然覺得很可愛。
真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