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裏,唯有聲音響徹空間。
歐明決的每一句威脅,都正中蘇小米心口,她一句都反駁不了。
畢竟她真的有太多問題需要找到答案,無論是莫名其妙的失貞,還是沈濟北突然的失憶,都讓她心累交瘁,還不得解。
思及此,她不得已還是鬆了口,“那你真的有辦法讓我查清楚我想要知道的?你不是說你是我唯一的依靠嗎?”
“不管能不能,你都隻能依賴我。”歐明決更幹脆,反正他的意思就是蘇小米現在沒了他,不是餓死街頭就是遭人唾罵。
她選擇哪一樣?
哪一樣她都不要!
無論是委屈還是憤怒,在歐明決這裏都是不應該,蘇小米深知如此,所以才沒有一直哭哭啼啼。
她想了很久,他說得確實有道理。
不過她還是不明白遊戲的規則,“那你想要我怎樣?”
男人冷笑,冷峻的臉龐帶著不可一世的傲人態度,說話不拐彎抹角,“待在我身邊,別想著離開我。”
這不可能!
可是她也沒有別的選擇。
蘇小米沉默,眉頭緊鎖,花了的妝容讓她看上去很滑稽,他卻從未將視線移開過,甚至是很喜歡。
片刻之後,她才悶悶不樂地捶了他胸口一下,嘟嘟囔囔,“為什麼你總是能將所有事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我卻隻能跟著你走?”
言下之意,她已經徹底服輸了。
冷靜的談判讓她氣消,也暫時從失落中活過來。
她現在隻覺得冷,畢竟信仰崩塌,唯一能夠留作紀念的項鏈也被拿走,她早已經心灰意冷,還得硬著頭皮活下去。
對她,歐明決並不囂張,他閉上眼,才像是有勇氣回答,“你錯了,一直以來被牽著鼻子走的人是我,是我一直被你引導。”
如果不是蘇小米,他也不會做這麼多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
而且,以後他還會這麼做。
沒料到他會這麼回答,蘇小米有些驚訝,俏臉上浮現疑惑之色,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為留住她做這麼多。
說實話,興許是失敗太多,突然間被誇讚了,她竟然很高興,情不自禁地摟上他的脖頸。
歐明決心中一動,睜開眼睛與她對視。
“你可不要誤會——”蘇小米見他眼神有些迷離,連忙解釋,同時也將手鬆開,可他卻不讓,硬是抓住她的手不給動彈。
然後猝不及防地,他吻住她的唇。
臥槽!
下意識地伸手推他,蘇小米這次學乖了,側過臉躲開他,一邊吐槽,“你該不會又亂喝別人給的酒了吧?”
不對啊,他根本就沒參加宴會,哪來的酒?
“喂,我是蘇小米啊!”見他抱得更緊,蘇小米哭笑不得,以為他是意亂情迷把她當成了別的女人。
話音剛落,誰知他突然像是清醒過來,在她腰肢上遊離的手一鬆,冷不丁地回應道,“我知道。”
他想要親吻的是誰,他一直都知道。
雖然沒起身,但他也沒有動作,將頭抵在她肩膀上,閉目養神,腦海裏一遍遍地重放今天的宴會,他坐在場外的車上的場景。
單遠在裏頭裝了不少微型攝像頭,她被人欺負的場景,他在車裏都能看到。
看著她被欺負,說不愧疚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