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她突然開了口,一字一頓地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作為宴會上被邀請的常客,歐明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宴會的名單?
既然知道沈濟北也會參加宴會,那為什麼還帶她去參加宴會?
“歐明決!你居然騙我!”蘇小米想通了,怒火一下襲上心頭,她本來就覺得壓抑,現在像是積鬱太久,一下全部爆發出來。
麵對她的指責,歐明決依舊從容,壓低眼簾,反問,“我騙你什麼了?”
“你就是想讓我看到沈濟北跟她的未婚妻站在一起,所以才帶我去參加宴會。”蘇小米抱著頭,恨不能尖叫,她再次崩潰,淚流不止。
將她丟在那裏,不是他臨時有事,而是他從一開始就打算讓她受折磨。
他這個禽獸!
瘋狂地宣泄,蘇小米猛地將他推開,一邊往床上退,“我是那麼相信你,你卻是這麼對待我。”
相信他?
歐明決冷笑,對她的眼淚視而不見。
“一個處心積慮想要逃走的人跟我說相信我,你不覺得這個是笑話?”歐明決說著,將膝蓋抵在床沿,身體前傾,壓了上來。
蘇小米毫無征兆地被壓在身下,手也被壓在腦袋兩側,動彈不得。
對這點,她確實無話可說。
歐明決沒打算就這麼算了,他一點點湊近,直至兩個人之間的空隙不到十厘米。
用語言瓦解她內心堆砌起的城牆,“你沒有意識到嗎?你沒有我不行,也隻有我,能讓你依靠。”
我呸!
“你以為你是誰?”蘇小米並不服氣。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不是嗎?
歐明決勾起嘴角,神情冷漠,比起那些生氣的時候大吼大叫的人來說,他的冷靜才是最可怕的。
將薄唇湊到蘇小米耳邊低語,“你自己好好想想,今天我不在的時候,那些人是怎麼對你的。”
由於湊得太近,說話時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側,癢癢的。
蘇小米一怔,無可反駁。
因為歐明決說得沒錯。
不過她還是很不爽,對歐明決不仁不義的行為感到厭惡至極,“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是讓我受這種痛苦,這也是你的錯不是嗎?”
她不過是在陳述事實。
蘇小米還在想歐明決是有多討厭她,才做出這種事,然而他的回答的出乎她意料,“我不這樣做,你怎麼可能會對沈濟北死心?”
“隻要他對你不死心,我為你做的一切,你都不會開心。”歐明決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疲倦。
鬆開蘇小米的手,轉而撫上她的臉頰,一遍遍撫娑,擦掉該死的淚痕。
歐明決麵無表情,目光卻深沉,“你要知道,你隻有我能夠依靠了。”
一瞬間,莫名其妙的感動湧上心頭,蘇小米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很快歐明決又斬斷了她的小女生情緒,直截了當地威脅,“更何況你有沒有想過,你隻要一離開我,你就會以殺害林克金的罪名被逮捕,成為殺人犯。”
到那時,他就不信沈濟北還會對她有感情。
不管歐明決說什麼,用什麼手段,都隻為了將她留下。
蘇小米現在也算明白了他的真正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