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陳平又卷入了一個夢境,這個夢境似乎更接地氣一點,因為他夢見了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小醜。
小醜在旁,自己似乎是一個普通的黑幫成員,兩人似乎不太像是上下級關係,也許這種關係並不明顯。
“想聽個好笑的故事嗎?”紅燈當前,小醜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把玩著手上的槍,無所事事般地道。
不需要陳平接什麼話,他繼續說了下去:
“在我……離開的那段時間裏,我遇見過一個妄想用一天的時間開車周遊世界的家夥。
他反反複複發誓他能做到,而且他也…[試過],很多次,從我的理解看來。
而每當那些失敗的日子迎來尾聲……他都會坐在路邊咒罵自己運氣不佳。最終,總有個好心人會為他停下車。
而他殘殺了好心人——以及和好心人一起的任何人——比如他們的妻子、孩子以後——他會把他們丟進他自己的車,點著火,然後開走他們的車。
然後他會加滿油罐,等待日出,以便他能再次踏上征途。”
陳平忍不住問了出來:“他從來沒成功過嗎?”
陳平不指望這個問題得到回答,不過令人驚奇的是,那個傷痕橫展整張嘴的男人,回答了這個問題:“沒有,他……走了,但它不是重點。”
“看來這個故事有個重點。”陳平謹慎地接了一下話頭。
很滿意地,小醜笑了笑,居然像鄧布利多一樣——陳平自認為一定是白天提防他太多了,才會有這種感覺——循循善誘,做著答疑解惑的善舉:“所以你是沒明白吧,陳平?這個人——他把自己的失敗怪到了車子頭上——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他自信滿滿的事是不可能做到的——這點我倒是很欣賞,真的。”
他說【真的】的時候倒是蠻認真的。
“開車吧,綠燈了,我們去下一處。”
“那個狗雜種”車上,小醜坐在副駕駛念叨著。
“誰?”陳平嚐試和他交流,雖然這不太現實,“我沒明白......”
“哦,當然,你當然不明白——他這人可沒啥幽默感。
哦,但他把他的手伸向了桌布*,陳平。所有事——他都讓我......我們得從桌布上下來......”
陳平隻能察覺,這是某種隱喻,“什麼桌布?”
“天殺的——你難道感覺不到它在腳下滑走嗎?!”
講道理,雖然陳平的手擺在方向盤上,但就仿佛什麼都感覺不到,一切在掌握中,又在掌握外。
隻是順著路走,事情都自然地向那個方向發展。
“hou!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那個老蝙蝠,還有老蜜蜂,還有那個把自己玩死的笨蛋,他們怎麼能稱得上是對手?”小醜看上去有點激動,“你就這麼.....low嗎?
想想哥譚,想想那隻你特別想對付的蝙蝠,想想你最想對上的——真實的我!”
小醜的嘴不可控地咧開,卻頗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你的導師早就教過你該怎麼做了,你卻遲遲不敢......”我們來到了一座鐵橋上,看著河水穿城而過,小醜在鐵橋上來回踱步,一邊分析,一邊吐槽,“你以為這樣能讓你有什麼收益嗎?不!明顯沒有!打草驚蛇,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暴露自己,你是帶上你的累贅們想死上幾遍嗎?”
“那麼,你的建議是?”
“我沒有建議,”小醜看樣子忽然有點急,“本來就不需要建議——你非得讓我說的這麼清楚嗎?不要壓抑自己了!哪怕皮一些!讀者不就愛看這個嗎?”
“讀者......”
“別告訴我你還沒有弄懂維度那一章,我記得你的導師給你劃過重點——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所在的宇宙為什麼會有多個世界觀融合……”
“我當然知道……”陳平忍不住扶了扶額頭,“對自己信息降維後,維度扭曲,空間對撞,世界融合,世界觀相近的世界會被迫相互排斥,無關的世界保持不動,相反的世界會被吸引,這就是平行宇宙的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理論,這還是我向導師提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