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說不出話,又是這副為難的表情,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的慕容彥姝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猛然抬手掐上了她脖子。
“安陽青鑰,你竟然敢,你竟然敢!”她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仍不解氣,將她往後推去,撞倒了凳子,打翻了屏風,重重地把她壓在了牆上。
安陽青鑰吃痛,悶哼了一聲。
她想不到慕容彥姝武力竟如此強悍。
“你就這麼缺男人嘛,府上有兩個還不夠嘛?”慕容彥姝紅了眼,手上加重了力道。
“咳……”安陽青鑰的頭被迫後仰,壓在牆上透不過氣,想要辯解卻發現連開口都困難。
“安陽青鑰,你說話啊!”慕容彥姝幾乎要瘋,她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嘛,怎麼今天這麼安靜了,是不是做賊心虛?
安陽青鑰握住她的手,使勁掙紮,她卻像發狂的野獸一樣根本沒法控製自己,五指越加收攏。
眼見著安陽青鑰額頭上青筋都暴了起來,聞人錦鈺頓時慌了,裹著被子衝上去拉她:“你瘋了,掐著她她怎麼說話?你快放手,再掐下去人就真的要死了!”
死?慕容彥姝被這個字燙了一下,刹那縮回了手。
安陽青鑰終於得了自由,身子從牆上滑下來,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看見她痛苦的樣子,慕容彥姝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恨不得把它給砍了。
“你沒事兒吧?”聞人錦鈺俯身去扶安陽,他也被嚇到了,沒想到敬帝會發這樣大得火。
安陽青鑰拍開他的手,冷冷地盯了他一眼。
這一番窒息的折磨,倒是讓她心內更清明了些。
她走到慕容彥姝麵前,直直地跪下去:“陛下,臣想不起來昨夜發生了什麼事,但陛下你不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了嗎,是誰這麼一大早就把你從宮裏請了過來,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慕容彥姝轉頭看她,神色還是愣愣的。她能聽清她說的每一句話,可大腦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滿腦子都是:她碰了那個男人,她碰了那個男人!
該死的,沒有她的允許她怎麼可以碰那個男人?
“陵蘭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我栽贓陷害你?”聞人錦鈺緩步走上前,抬手指著自己肩胛處,對慕容彥姝道,“陛下請看。”
慕容彥姝和安陽青鑰同時抬頭望去,那裏一片白皙,沒有守宮砂。
聞人錦鈺勾唇一笑:“難道陵蘭王還要狡辯嗎?”
安陽青鑰冷笑,守宮砂而已,便是她都有辦法抹去,更別說他身為擅用蠱毒的閔國皇子。
慕容彥姝卻在這時冷靜下來。
她轉頭,用兩指抬起安陽青鑰的下巴:“青鑰,告訴朕你有沒有做?隻要你說,朕都信。”
安陽青鑰自信她什麼都沒做,可該死的她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混亂的記憶讓她不知該如何解釋。
又是沉默,可怕的沉默。慕容彥姝眼中的光黯淡,最終頹敗地放開她,沉沉地歎氣:“罷了,朕原諒你。但這樣的事以後不能再發生,明白嗎?”
聞人錦鈺不明所以,這敬帝怎麼回事,剛才還恨不得殺了她,怎麼現在就如此大度地原諒了?
這個人還真是讓他看不透啊。
“敬帝陛下,這可不是您原諒就算了的,還要問我閔國答不答應!蜀大人已經修書回閔國,若是你們不給個交代,便是拚了閔國舉國之力我們也要討回公道!”聞人錦鈺麵色決然。
慕容彥姝這才正色看他,不由嗤嗤地笑了。
“青鑰,這不是老熟人嗎,怪不得你會受他迷惑。”她認出了聞人錦鈺便是當初的聞景,還以為安陽青鑰是同他有舊情。
這一認知讓她的牙都差點要咬碎。
“聞人錦鈺,別忘了你是來和親的,吃虧的好像是朕吧,朕還沒問你討回公道,哪輪得到你們閔國說話?”
就知道她會這麼說。
聞人錦鈺勾起唇角,冰冷地笑:“那可怎麼辦呢,蜀大人的國書已經發出去了,閔國很快就會收到消息,而且整個使館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說不定要不了明天所有廊州百姓都會知道,陛下你的臉要往哪兒擱呢?”
慕容彥姝麵色一僵,沒想到他會來這一著。
“你想怎麼樣?”
“我當然也是要麵子的,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地步,不如陛下就把她賜給我吧?”聞人錦鈺抬起赤裸的玉足,放在安陽青鑰挺直的脊背上,緩緩地摩挲繞圈。
挑逗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