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青鑰沒心情和他討論那些,現在她想知道的隻有一件事。
“你把自己送來和親,究竟意欲何為?”
“怎麼是我把自己送來和親呢?身為閔國皇子我自然也是身不由己接受別人的安排。”聞人錦鈺嗬嗬地笑,一隻手緩緩抬起,勾上了她的肩膀。
她抓住他的手一扯,他柔魅一笑,順勢而為讓開了那隻手,另一隻手卻巧妙地又爬上了她後頸,手腕一勾一帶,手腕上的鈴鐺發出叮當脆響。
她的臉不受控製地前傾,差點與他秀挺的鼻撞在一起。
唇與唇的距離不過一線。他紅唇微啟,嗬氣如蘭,曖昧的氣息漸漸濃鬱。
他的兩隻手幾乎掛在她脖子上,整個人幾乎都陷進了她懷裏,雙腿卻牢牢鎖住了她的腿,讓她動彈不得。這樣的姿勢委實不妥。
不過和他這樣的人講什麼自重向來是對牛彈琴。
她也不惱,隨他去。
她就不信他大費周章的過來就是為了獻身。
“說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的淡然取悅了他。
當然他更想看一看,當這張臉上的淡然不在,露出無措和慌時的模樣,那會不會更精彩?
他嘴角噙著笑,吻了上去。
安陽青鑰微微愣住,卻也不至於驚慌。在現代的那些時日,被男人主動親吻她倒是經曆得多了。
隻不過對象換成他,便需要萬分留心。
聞人錦鈺並不深入,隻是在她唇上淺淺地啄了幾下,便退開了。
二人的距離卻並未拉開,反而更近。
因為他附身過去,將唇擱在了她耳邊:“你永遠也猜不到我來大炎的目的。”
調笑的語氣,還帶著幾分小得意。
安陽青鑰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轉頭過去便覺得人有些昏沉,而後視線越來越模糊,漸漸地陷入了黑暗。
“因為……”聞人錦鈺將她緊緊抱住,拍了拍她的臉,柔柔地笑,“我的目的就是你。”
安陽透過窗欞照進來,斑駁地灑在被褥淩亂的大床上。
地上也是一片狼藉,雜亂的衣物,撕碎的幔帳,混亂而惹人遐想。
“殿下,該起了。”打水進門的小侍看見床上的一幕,嚇得摔了手上的水盆,“啊,來人啊,不好了!”
“蜀大人,大事不好了!”整個使館都充斥著混亂慌張的叫喊,好像天塌下來了一樣。
這吵吵嚷嚷的聲音驚醒了安陽青鑰,她扶著腦袋,轉動沉重的頭顱,便看見一雙似笑非笑的眼。
眼角微微上挑,勾出無限風情。
他的手半撐著頭,順著白皙的手臂看過去,優雅的脖頸,秀致起伏的鎖骨,明顯可以看出下麵也是一絲不掛的。
一霎時什麼瞌睡都跑光了,她連忙跳了起來:“你怎麼在這裏?”
“我看你是瘋了吧,這裏可是使館,本殿下的房間。”聞人錦鈺懶懶地從被窩裏鑽出來,赤裸的上身毫不避諱地露在她麵前,抬手撫弄著柔順的長發,那模樣別提多誘人了。
“恐怕需要回答這個問題的是你吧。”
安陽青鑰立刻意識到她被算計了,也沒時間和他爭執,她必須趕緊走。
跳下床四處去尋衣物,可是地上床上那一堆裏頭居然沒有一件完好的衣服,隻勉強找到一根腰帶。
她的臉都青了,隻能把剩餘的半邊床帳一扯,在自己身上一裹。
正準備跳窗離開,房門突然被推開。
她猛然轉頭,便對上了慕容彥姝陰沉的臉。
“大炎陛下,你可得給我們殿下做主啊,這無恥大膽的賊人,竟然汙了殿下的清白,定要嚴懲!”蜀黎站在她身旁,拿手指著安陽青鑰,一臉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慕容彥姝掃了一眼地上的貨款不堪,掃了一眼正埋頭低低哭泣的聞人錦鈺,這才將視線落在安陽青鑰身上。
她身上那都是什麼?衣不蔽體,頸上還散布著點點可疑的紅痕。
慕容彥姝肺都要氣炸了,她讓她幫忙把關,她就是這樣把關的,看到男人稍有姿色就這麼迫不及待?
她邁著沉重的步子,緩緩走到安陽青鑰麵前,麵沉如鐵:“你真的碰了他?”
“我……”安陽青鑰剛開口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發現她記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而且那殘留的記憶片段好像她昨夜確實是做過些什麼,真該死!
這究竟怎麼回事?
她揉著腦袋使勁兒回想,卻發現越想越亂,眉頭便皺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