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致命傷,又送醫及時,所以溫榮沒有性命之憂。但他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蒼白,更是隻能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可溫雲桐慶幸,他的命總算保住了。
救溫榮的是個女人,她不僅帶溫榮去找大夫,還替他們把錢還了,並警告那四個女人不準再來找他們麻煩。四個混混一般的女人似乎很懼怕她,雖然口中罵罵咧咧,但如兔子一般跑得飛快。
“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女人轉頭看著溫雲桐。
溫雲桐差點要翻一個白眼,他初來乍到什麼情況都沒搞清楚,怎麼告訴她?何況他腦子裏還在轉著剛才那件事,那四個女人撲向他的情景莫名讓他聯想到惡霸強奸婦女,可是好像反了吧,難道這裏的女人都很彪悍,光天化日可以直接強上男人?再看麵前的女人,頭發簡單地用紅繩紮起,一身藏藍色的棉布寬袍,利落幹淨,雖是中年卻麵容清秀,但並不嬌弱,而且看她剛才的出手,便知道這是個能打的。這至少說明這裏的女人都很有力量,而男人卻很柔弱。
他隱隱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不禁心中大駭。
梅希言見他呆愣以為他被嚇住了,便放柔了聲音安撫:“沒事了,以後沒錢就來找我,別讓你爹和這些人借錢。她們都不安好心。”
看出她的善意,溫雲桐點點頭。這才想起她會不會就是溫榮提起過的梅姨?
他試探著喊了一聲,果然那人笑著應聲,並從袖袋裏掏出了幾粒碎銀子放在了桌上:“你拿著這些錢去買點米麵菜肉,如果他身體還是不好就再去抓藥,記住就去回春堂,金大夫為人心善,也和你們相熟,不會多收銀子。還要記得把藥煎好,等你爹醒了喂他喝。”
她事無巨細地囑咐,藥要怎麼煎,什麼時候喝,不能冷不能熱,甚至要弄些什麼給他吃她都說得很詳細,似乎怕極了溫雲桐會忘記。溫雲桐望了床上躺著的人,臉色蒼白如紙,細看卻也能瞧出五官姣好,想來他年輕時也是個很好看的人。
這麼看來這個女人對他應該不隻是朋友的情誼,恐怕還有些別的什麼。
“你……”梅希言望了他兩眼,話出口卻突地頓住,最終仍是歎了口氣,“等你想通了便來找我吧,我走了,好好照顧你爹。”
溫雲桐沒有送她,想起她離開時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他隱約覺得她要說的應該是件很重要的事,可偏偏她忍住了,這讓他的心中有些忐忑。
溫榮還沒醒,他想起梅希言的話,便拿了桌上的錢準備出去買點東西。才走出幾步,就感到一陣風刮過,還沒反應過來手就已經被人抓住,手上的碎銀也被人拿走了。
“你是誰?”他吃驚地看著麵前這個披著天藍色鬥篷,整個頭罩在兜帽裏的人。麵色白淨,身材嬌小,光憑五官看不出是男是女。不過他的臉倒是有幾分熟悉。
“我是誰,我還想問你是誰呢?你憑什麼用我娘的錢,你是什麼人!”那人氣哼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