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那麼大,世人那麼多,可是她想有個溫曖的家,想有個貼心的人陪著,為什麼那麼難?
那種無力感讓她好茫然,一瞬之間就徹底否定了自已。
突然,有人拍了自已的肩膀。
安以晴驚得猛然抬頭,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紮得兩條辮子,可愛得如同芭比娃娃。
“姐姐,這個糖送給你吃。”小女孩將手裏的那顆糖遞給了她。
安以晴呆了呆,“這個…你送給我的嗎?”
小女孩‘咯咯’笑了一聲:“嗯,姐姐,我看你這麼難過,老師說,難過的時候吃顆糖,心情會好起來的。”
這句話是多麼的熟悉,曾經她難過的時候,他也總會給她一顆糖。但現在呢?安以晴苦笑了一下,接過了小女孩的糖。
小心翼翼地剝開了外衣,放進嘴裏,瞬間覺得心情都好了很多。
“小妹妹,謝謝你了噢!姐姐好開心了。”
“開心就好!嘻嘻—”
“你怎麼像小大人一樣,這麼懂。”安以晴刮了一下小女孩的鼻子。
“我爸比也是這麼說我的,嘻嘻—”
“哎,渝渝,原來你在這裏,爸比剛才到處找你呢?”一位陌生的男人向著她們跑來。
“爸比----”小女孩跑過去,投入那位陌生男人的懷中。
安以晴看著父女倆交頭接耳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她被小女孩朗朗的笑聲感染,內心一陣欣慰。
小女孩跟著他爸爸離開的時候,還時不時回頭與她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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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晴回到家的時候,蘇冰文還沒回來,她緊崩的身軀突然放鬆下來。
汪阿姨看著她下意識的動作,笑了笑:“蘇先生還沒回來,少奶奶不必那麼緊張。”
“我有這麼明顯嗎?”安以晴詫異地反問。
換了鞋正準備上樓換衣服,汪阿姨叫住了她。
“噢!對了,今天有一封快遞寄到家裏來。”汪阿姨隨手把快遞遞給安以晴。
拿著快遞,安以晴覺得奇怪,有什麼文件不都是寄到公司裏去嗎?怎麼突然寄到家裏來了。
隨手把文件擱在桌麵上,就忙去了。
隨後,蘇冰文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裏,見屋子裏沒人,就直接上樓。發現樓上也沒動靜,扯就掉了身上那些阻礙的衣服,光著腳進了衛生間。
不料---
“啊!--”
“蘇冰文,你怎麼進來不敲門。”她連忙扯下旁邊的毛巾來遮住。
盡管他們是夫妻,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在他麵前裸過,他的突然出現,讓她覺得很不自然。
她有些惱火,瞪著蘇冰文,卻發現他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眼神看著她。
蘇冰文怎麼都想不到她會在家,更別說,她現在全身裸著的出現在他麵前。
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安以晴發現這條毛線根本就遮不全,胸前那兩團白皙豐滿的肌膚,由於隻遮住一部分,反倒多了一種朦朧的感覺,令人蠢蠢欲動。
蘇冰文覺得口幹舌燥,感覺到身體的血液在上下竄動。
安以晴這個時候,抓起衣服套上,表情還是依舊冷淡。
蘇冰文此時的欲望被她冷淡和排斥有所衝淡,他惱氣一聲:“別以為露出兩塊肉,我就會喜歡你,還真以為自已胸大昵?”
安以晴沉默不語,因為她知道在嘴上用工夫,她從來都沒有勝數。
如果這樣的輕蔑和嘲笑能讓他開心,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可她越是沉默,蘇冰文就越感到懊惱,挰著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