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羞辱到如此份上,在不來幾句粗鄙之語那就沒法混了,不過礙於文化水平,大嘴怪隻憋出了這麼一句:“挺萌的,你們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讓你們嚐嚐老娘愛的鐵拳!”
“救命啊,母夜叉暴走了。”“四魔啊,fai理啊(色魔啊,非禮啊),昌爺我的節操不保了。”
不鹹不淡,沒有中心思想,隻得當作一篇地道流水賬作文。大體上,11()班每中午的吵鬧內容就是這樣:無聊又歡樂。
好了,sp,眾人撕B沒意思,導演切個鏡。
坐在最後一排中間的白衣少年顯然對這種開始外交爭端然後世界大戰的情景喜劇習以為常,他已經看膩所以懶得看這一言不合就搞事的現場,還不如手中的這本雜誌來的有趣。
“獨星之巔同誌,有粉絲為你掐架,你不去勸勸?”耳邊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白衣少年聽出了來人是誰,頭也不抬地調侃道:“反正我是看不上那個如饑似渴的女漢子,阿龍。”
兩人相視一笑,名為阿龍的少年毫不見外地拉開椅子坐在他旁邊,“阿咧咧,班級吉祥物呢?”
“你帽子?”白衣少年用聳肩示意不在。阿龍知道後偏頭往前看。
前麵上演的每日劇場正在往**推進,阿龍此時“關切”地問:“真的,如果讓他們知道,那個血洗蒼之手公會的死星就在他們身邊,那一定很有趣。”
白衣少年笑著擺擺手:“相反,我覺得他們會失望透頂,我可不符合他們心目中的顏值擔當。而且,阿龍,我過,那次是蒼之手公會做得太過分了,堂堂一個被玩家奉為“道”的老牌勢力居然做出這種勾當,血洗我都覺得輕了。”
語出魘現,想起那個在自己麵前化為碎片的女孩,那個至死以“打鈴先生”稱呼自己的惡魔。即使生在虛擬世界,白衣少年攥緊的雙拳也在昭示內心的切實作痛。
“可即使這樣他們的幕後老板還是沒有現身。”阿龍歎了歎,意識到自己觸及到了友人的傷心事,轉移了話題,“——不這個了,你在看什麼,呼,《幻滅月刊》,這麼入迷?”
“遊戲達人聽過嗎,論壇高玩,這是他整理出來的《&l;幻滅&g;讓你虐心的1段話》。做為偷懶讀物,非常適合現在的()班劇場(笑)”
“這我也看過,不得不是考據嚴謹,清楚明白啊哈哈哈,到底是論壇霸主,話又回來,你最上心的是哪句?”
“這句,我讀了好多遍。”白衣少年指著雜誌上的左上角
“呼呦,倒挺符合你的中!二!美學,我的是第二頁上往下數第5段。”
“喂喂,我這個年紀犯中二很正常的,我看看你的是不是也很中二。”白衣少年作勢要去一探究竟。
“嘿—嘿,都別吵,粉絲團團長都沒話,你們一個個貓春似地瞎叫喚甚?!筱雅姐姐,你怎麼看啊?告訴盈盈我吧,好不好啊?”教室前方再次響起冰火兩重般的聲音,著實惡心了他們兩人一把。不過,聽到大嘴怪的話,白衣少年翻頁的聲音戛然而止。
聽到有人喊她,坐在第二排的女生輕輕抬起了頭,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鳥兒一樣惹人憐愛。她緩緩轉過身,一頭烏黑亮的短柔柔地向後甩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美到窒息的容顏:白皙的臉龐毫無瑕疵,薄薄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待會出的不是普通的話語而是讓人沉迷其中的詩篇,額頭上隨意搭著下端平整的劉海,慵懶卻又使她的美再上了一個檔次。漆黑有神的雙眸如同夏夜璀璨的星辰一樣帶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靈氣:從她的眼神中,你能觸摸春風柔煦,傾聽清泉叮咚,掃視草原廣袤,品味白雲純潔。但不論你在想什麼,從你正在回味剛才的美景來看,你就已經對她著迷了。
無法自拔地著迷。
她的美,風華絕代;戴上黑框眼鏡呢?男女通殺。
已經習慣了這時不時就有溫度的目光(們),班長冷筱雅平靜地:“我也很期待這場競賽,隻是第二要參加高考了,不能去看,好可惜啊。”
白衣少年不著痕跡地點點頭,並對自己的英明行為悄悄點了讚。
聽到這位班花出了和自己類似的話,猴子在心裏直呼幸福來得太突然(好吧,臉上也是這麼寫的)。
“筱雅姐姐,你,我家獨星之巔大人能進前三嗎?”大嘴怪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會的,當然會啊,他可是能獨自一人血洗老牌公會蒼之手的死星啊,視頻中他的那個背影好帥好帥好帥啊……”
“哎呦喂,親愛的冷班長臉紅了喲,那他進了前三突然‘嘿,美女,晚上有空嗎,我置辦了一桌燭光晚餐,不知您可否賞光’,你從還是不從?”林盈盈捏著嗓子模仿她心目中的獨星之巔大人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