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收拾著一片狼藉的客棧,女弟子到廚房做飯,當然沒人敢讓玉沉派的大小姐幹活,是以白禕蝶理所當然的無所事事。她正站在門口發呆,卻聽見背後有人叫她,“小姐,”這聲音帶著些許羞澀,但卻有清朗溫柔的聲線,白禕蝶回頭一看,正是那璿璣島大弟子莫泠海。“你……有事嗎?”
他略微頷首,說道:“剛才的事多虧小姐解圍,我……我來和小姐說聲謝謝。”白禕蝶對他略有好感,於是微笑道:“稱我白姑娘即可,我可不是什麼小姐。至於……。你說的事,是我應該做的,不用掛懷。”莫泠海點點頭道:“白姑娘,不知假扮我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嗯……。個子和你一般高,比你壯一些,倒也是白淨麵皮,三角眼,一身白衣。”
莫泠海沉吟道:“我大概知道是誰了,他是不是下巴這兒有顆痣?”白禕蝶失笑道:“哪裏看那麼清楚。怎麼你知道是誰。”“似乎是我的一個師弟,我以為是走散了,沒想到竟投了瀾教。”白禕蝶見他不願多說,便展顏道:“進去吧,別多想了,背叛你的人不值得你為他神傷。”說著轉身走了。
莫泠海愣在那,這個女孩不禁知道自己的尷尬,關心自己的話也說得如此自然,真是……。
待莫泠海進去卻見他師父洛島主在對白曄白禕蝶說著什麼,他不禁好奇,隻聽洛島主想讓門下女弟子一路上保護白禕蝶,以免她有閃失。他一轉念,師父考慮果然周到,玉沉派幾乎沒有女弟子,想來白禕蝶是白家掌上明珠,又生得清麗絕倫,身段弱柳扶風,武功必是不高。
誰想白曄笑著拒絕了洛島主的好意,隻說小女兒的武功雖不高,但絕不用人保護。莫泠海聽洛島主說過白曄為人甚是謙遜,他既這樣說,那白禕蝶的程度絕不止自保,這女孩第一個發現璿璣島冒充的事,可見冰雪聰明,心細如發。更兼姿容絕佳,氣質出眾,身份高貴,武功了得,肯定是玉沉派男弟子的夢中情人。
如此想著,不禁向她那裏望去,隻見她微笑著聽他身邊的男子講話,正如溫婉的百合,原來她早有了意中人,莫泠海心中有些失落,再抬頭卻見那兩人都看著自己,連忙頷首致禮,白禕蝶和端梅也站起身微微點頭。
此刻,莫泠海才明白他們一直在談論自己,隻是,不知她如何想自己呢……。
北方到了晚上會比白天涼很多,雖然是春天,依然是涼風習習,白禕蝶睡不著想出去走走,剛一推開門,卻見敏言坐在門口的回廊上。“敏言,你在這幹什麼?”“我看這次情況有些詭異,你一個女孩子在這我不放心,所以在這守著。”白禕蝶低頭,心想,他竟說的如此自然,“你冷嗎?”
敏言搖搖頭並不答話,她也不再問,轉身進屋,拿了披風和熱茶出來。
“我也睡不著,陪你坐會兒,喝口熱茶吧。”他接過茶,說道:“你不必擔心,師父已經給留守的弟子傳了訊,他們已有防備,魔教就算有何陰謀也得不了懲。”“你又如何知道我在憂心?”“我隻是從你的角度來想這件事,我猜的對嗎?”
白禕蝶抿了口茶,接著說:“我是在想他們的安危,隻不過不是擔憂,是自責。”她看了他一眼,見他不解,便道:“我母親本是書香門第的小姐,不會半點武功,此次下山的弟子雖然隻有三分之一,但卻都是弟子中翹楚,若瀾教大舉攻打玉沉山,留下的弟子恐怕不堪阻攔,早知道我便不來了。現在想回去也不行了。”
“別那麼想,留下的弟子中玉字輩,宏字輩的師兄們還是很厲害的,所謂翹楚,不過是每一輩中的翹楚,不是所有弟子中的翹楚。”
“我也知道,隻是心裏嘀咕罷了……。”白禕蝶歎道。
“你回去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那……。你呢?”禕蝶道。
“我就在外麵守著你。”“不行,天太涼,再說外麵有守夜的弟子,你又何必……。”
“就像你後悔沒留在師娘身邊一樣,萬一你出了什麼什麼事,我也會後悔的。”敏言說得真誠。
白禕蝶很感動,拉著他衣袖,說:“其實,我的武功不隻比武時的那個程度,你不用擔心的。”
“我自然知道你沒出全力,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小心為妙。”
敏言將禕蝶勸進了屋,自己喃喃道;“哪有什麼入過你的心,小小比武,早知你沒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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