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島男女弟子參半,多誌於修仙,可百年來也沒修成一個。所以稱之為武林門派也不為過,但他們終因此顯得神秘,鮮少與其它門派合作,這次與玉沉派中途合並一起也是第一次。
玉沉派眾人趕了兩天的路終於在一個叫明萊的小鎮與璿璣島眾人會合。
“璿璣島大弟子莫泠海拜見白掌門。”為首的青年說道。
“賢侄不必多禮,怎麼沒見你們島主。”白曄道。
“洛島主在這附近有些私事,稍後便到,白掌門莫怪。”莫泠海道。
“這有什麼,江湖兒女不講這些虛禮。”
“小侄先到半天,已訂好了客棧,眾位路途勞頓,先去歇息吧。”莫泠海側身先前帶路。
白禕蝶和端梅走在隊尾見了這情景不禁奇怪,這島主不在,也應有長者來接待,怎的派了幾個年輕弟子來,忒也不知禮數。兩人相互交換了眼神,越過眾弟子到了白曄身邊,見那莫泠海也在,不好明說。,白禕蝶道:“這小客棧黑洞洞的,諸位師兄弟小心走路,爹爹也當心。”還沒待白曄說話,莫泠海有意無意的看了白禕蝶一眼,說道:“小姐,可是嫌在下安排的這處客棧太過簡陋。”“豈敢,小妹隻是希望師兄叫小二把燈挑明些。”知子莫若父,別人還沒明白,白曄已然領會,說道:“端平你帶你幾個師弟四處走走,把燈挑明些。”端平眾人還沒來得及應聲,莫泠海獰笑道:“挑明便挑明。”四下黑暗中閃現出一排排弓箭手,箭頭泛著寒光,一聲令下箭如雨下。
但玉沉派也不是好相與的,立馬結成陣形,阻擋了箭矢。玉沉派漸漸支持不住,邊上的幾個弟子已受了箭傷,眼看陣就要破了,這時卻有大批官兵湧進來,冒充璿璣島弟子的二十幾個人一下子消失,撤退速度難以想象。玉沉派眾人不禁心驚,要不是易家富甲一方,易虎臣調動了官兵,今天恐怕難以全身而退。對方撤退神速,進退有據。實在不是烏合之眾,敵暗我明,處境危險之極。白曄吩咐眾人就地治傷,另幾名弟子在外守護。
屋內一片忙碌卻極為安靜,眾人皆在反思,今天若不是小師妹預先示警,大家有了準備,恐怕都要葬身在這個小客棧中,實在是大意了。
他進來時候,白禕蝶正蹲在地上給一個弟子包紮,她看著門口背光而站的公子,一身青衫,眉目如畫,一身磊落,滿目柔和,當真應了洛神賦中的那句“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白禕蝶已是傾國絕世的美人,但這公子若站在她身旁竟毫不遜色。眾人雖然多看了他幾眼,但仍是滿心戒備看著他,更有人已按住了劍柄。
那公子似也感覺到氣氛不同尋常,隻站在門口並不進來,拱手道:“在下璿璣島大弟子莫泠海,請問諸位是……”話還沒說完,已有長劍向他刺去,“敏言,住手……”,白禕蝶挑開他的長劍,說道:“你冷靜點,先問問。”敏言看了她一眼,無聲退下。“公子恕罪,我派剛遭人襲擊,難免群情激憤,隻是那夥賊人也自稱是璿璣島莫泠海。”白禕蝶如此說是想看看他的反應,誰知道那公子並無甚驚訝,問道:“貴派可是玉沉派?”
這下白禕蝶倒驚著了,難不成這公子真是歹人同夥,隻好接著試探:“難不成真是你璿璣島所為?”那公子歎了口氣,衝外麵喊道:“師父進來吧,玉沉派在此。”眾人馬上抽劍,端梅幾步越過將禕蝶擋在身後。“白老弟,是我呀。”聲音的主人走進來,正是洛島主,這洛島主眾人都見過,是以紛紛收了刀。洛島主平日裏是個仙風道骨的道人,現在卻隻做平常人打扮,想來璿璣島也有大事發生。
那莫泠海向他師父簡略說了經過,洛島主歎道:“師門不幸啊,璿璣島出了叛徒。”
原來璿璣島出了內訌,島主的師兄何之謙投靠了當時的魔教——瀾教,支持何之謙的弟子本不多,但兵出奇招殺了眾人個措手不及,竟將島主眾人趕出了璿璣島,又冒洛島主之名邀玉沉派中途同行,璿璣島叛徒在外假意相迎,引眾人進入瀾教埋伏。誰想假的莫泠海讓白禕蝶等人看出破綻,有了準備,是以陰謀敗露。
眾人不禁陷入沉思,瀾教胃口之大遠不止一個璿璣島,更在整個武林。唯有眾派同氣連枝才能抵禦外敵。
白曄道:“洛島主,弟子們也精疲力盡了,不妨在此處稍事休息,想來魔教剛退不會再來,我們將錯就錯,明日啟程,一同前赴武林大會,你看如何?”“賢弟何必客氣,愚兄及我派弟子聽你吩咐便是,老道我平時隻顧修為這次可是丟人丟大發了。”洛島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