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幫我上藥麼(1 / 1)

雲朵無奈,茫然地看了眼晏初,隻得鼓起勇氣獨自進門。雖然程子然不是第一次見,但聯係前後,雲朵隱隱約約感覺,程子然這次突然被停職禁足,和自己多少有關係,不禁又有點內疚和自責。雖然不知道朝堂中那些複雜微妙的關係,但若是自己機靈一點,可能效果就不會一樣了吧?屋內是一個梨花木的圓形雕花拱門,上麵青紗垂下,擋住了裏麵的光景。程子然和將軍雖然同樣身為男子,可這差別也實在太大了……還有想起自己那銅鏡巷石頭井旁勉強能算是“閨房”的舊屋,這程子然的房間,真心比自己更像個女孩兒住的。雲朵羨慕地掃視了一圈,正要掀簾進去,卻見右側書桌旁立著一把瑤琴,上麵幾點亂紅,分明是窗外現下開得正烈的火紅杜鵑,而旁邊地上落著一把折扇,雲朵隨手撿起,正要放下,卻一眼被扇麵上那描繪精致的宮裝麗人吸引住了。畫中人栩栩如生,竟是像活了一般,明眸皓齒,淡雅恬靜。雲朵“啊”了一聲,張大嘴巴,這,這不就是秦汝玉?程子然聽見聲響。“阿初。”雲朵手忙腳亂趕緊放下折扇,立馬撩簾入內。程子然俯躺在床上,一臉虛弱,見到雲朵,麵露微笑。“這個時候,也就隻有晏兄你想得起我了。”他故作輕鬆,可雲朵還是聽出這話語中那一抹悲涼,不禁有些難過。“你不要擔心,將……我聽說你隻是暫時被停職,等那邊事情一過,就沒有事了!”程子然搖搖頭。“難得你我見麵,就不要說這些了。”雲朵趕緊點頭,想想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見程子然一直俯趴在床上,於是道:“外邊陽光正好,要不我扶程兄出去走走?”程子然微笑,語露尷尬,“好主意,隻是我現下……到底比不上晏兄武將出身……”雲朵奇怪,從進門到現在一直未見程子然變換姿勢,“程,程兄……你還好吧?”“好也不好。皇上對我也算仁慈了,不然也不會隻是杖責十下。禁足這幾日,正好養傷。”程子然語氣平靜,雲朵瞬間明白過來,騰一下臉瞬間變紅。好在屋裏本就光線暗淡,她趕緊從袖袋裏取出晏初交代的三個瓷瓶。“這是將……這個藥不錯,程兄拿去試試。”程子然接過,看了看瓷瓶,抬眼道。“看著不錯,不如晏兄幫我塗一下?”“這,這個……”雲朵膛目結舌,騰一下起身,連連擺手,驚得連著倒退了三步。程子然哈哈大笑。“你我同為男子,有什麼害羞的。再說,在軍營裏,晏兄自然也請人或幫人塗抹過傷藥吧?”“這……這……可是……”可是那不是她啊!!!眼見程子然就要掀被起身,雲朵欲哭無淚,簡直想奪門而去。想想晏初的交代,進退不得,隻得猛地捂住眼睛,想想還覺得不夠,立馬背過身去!嗚嗚嗚~這要讓春來哥知道,那她還嫁人不嫁人啊!背後程子然已經笑的岔氣。“我開玩笑的!哈哈,晏兄你這是--”笑容牽動傷口,忍不住又疼得抽氣。這一驚一笑,屋內氣氛瞬間輕鬆了下來。突然他壓下聲音,“不過我聽說,皇上給晏兄七日捉拿謝蘊慈歸案,眼下已過兩日,不知晏兄有無頭緒。”她能有什麼頭緒?雲朵茫然地搖搖頭。“刺殺你的霞娘,我派人暗暗打探,日前正藏在靈山廟宇中。”他抬頭,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雲朵。“晏兄,你我同朝為官實屬不易,程某雖不明白你的用意,不過--”他頓了頓。“作為朋友,我希望你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