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薌齋罵道:“你這衣冠禽獸的家夥,殺了善良的老尼及眾尼姑,偽裝至善,又害了許多良家女子,該當何罪?!”
白猿是位鷹爪拳猴拳並通的武林怪人,他年少時每日將羊皮用狗皮包好,雙手輪番抓打狗皮,日久天長,竟能將狗皮抓透,而且此人心黑手狠,很多武林高手都曾敗在他的“爪”下,因此江湖人稱“鷹爪小白猿”。
當下,白猿身形一縱,伸左手直抓王薌齋麵門,王薌齋剛躲過,他的右手又到,王薌齋急忙一縱身,伸右小臂往上一迎,隨後猛一發力,白猿便被彈出摔倒。王薌齋上前幾步,但見白猿一個後滾翻立定,躬腰一縱,提起雙腿,照王薌齋麵門踢來。王薌齋身形一矮,伸手去抓白猿雙腳腕。白猿自知力怯,不敢戀戰,一招“晨鸞展翅”,躍牆逃走。王薌齋哪裏肯放他,一抖身,也越上高牆,疾追白猿。
白猿輕功絕妙,他貼樹疾行,如同飛鼠。王薌齋也施展輕功,緊追不舍。正追間,王薌齋猛覺前麵白光一閃,一伸手“嗖嗖嗖”連接三支鷹爪鏢。那鏢頭似鷹爪,鏢尖塗有劇毒。
就這樣,王薌齋一直追至洗象池,眼看白猿就被追上,他一招“雄鷹捕食”,猛地回身朝王薌齋抓來,一腿跪地,另一條腿撐起,眼露凶光。王薌齋一招崩拳,直來直去,撞在白猿的左掌;白猿沒想到王薌齋的崩拳帶有氣功,力如重錘,隻覺左掌一麻,血淌了下來。他有些驚慌,飛快轉身奔上了狹窄石棧道。王薌齋一提氣,追了上去。眼看就要追上,王薌齋已觸到白猿的背脊。忽聽一聲呼哨,登時從樹叢中竄出大批猴子,竄到白猿麵前,頓時架起一座“猴橋”,足有百餘隻猴,猴橋一直架到對麵一座小山之上。白猿一見大喜,叫聲:“吾猴救我一命!”攀上“猴橋”。王薌齋剛要跨“猴橋”,但見尾猴一擺腰,竄來竄去,王薌齋無處落腳,隻得又折回來。眼看白猿沿著“猴橋”飛奔,連跑邊嚷:“壯士,是好漢鼓山見!”一忽兒,他便竄到對麵小山上,轉眼逝去,那些猴子也一一攀上對麵山峰,一哄而散。
王薌齋見未能殺了這個害人魔王,長歎一口氣,一頓腳,又返回臥雲庵。隻見金桔仍立在那裏一動不動。“一撮白”忠實地守候旁邊,眼巴巴望著她。它一見王薌齋回來,搖搖尾巴,非常高興。
王薌齋知白猿給金桔點了啞穴,忙給她解了啞穴。金桔臉色緋紅,穿了衣服,小聲道:“我正睡覺,想不到那畜牲點了我的穴位,我叫喊不出,動彈不得,險些讓他占了便宜,失去貞操。”
兩個人來到庵院,隻見竄上來兩隻大馬猴,金桔發發狠,一拳一個,打死兩隻大馬猴,然後來到後院僧舍。那些尼姑方才聽到前院廝殺,見王薌齋平安而來,知道白猿被他擊敗,非常高興。王薌齋道:“那畜牲根本不是廣善老尼,而是江湖上有名的踩花大盜。他來到峨嵋山金頂,害死了廣善老尼和庵內所有的尼姑,把她們埋在梧桐樹下……”說著,王薌齋帶大家來到梧桐樹下,大家看到那一堆堆白骨,泣不成聲。
王薌齋道:“如今鷹爪小白猿可能逃回鼓山,我定要殺死他,為眾多百姓報仇!如今庵內無主,我看不如推舉金桔姑娘為住持,整頓臥雲庵,光複寺院。姑且妹們如有肯下山還俗的,也不挽留。”
眾尼姑沒有一個願還俗。王薌齋道:“既然這樣,那麼讓一姐妹下山買些墜胎藥,讓幾個懷孕的姐妹服了。”
金桔道:“山上姐妹沒有武藝,我的武功也很淺薄,薌齋哥哥不如暫且在山上住些日子,教給姐妹們一些形意拳和輕功,長些防身本事。”
“一撮白”也吱吱叫著,用爪拽住王薌齋,目光裏充滿了期待。王薌齋望了望姐妹,隻好答應。
王薌齋等人來到白猿住房,他查看了一個房間,在炕洞上摸索了半天,掀開炕席,從炕洞裏摸出一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