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開講,一般會同時出現兩個必不可少的角色,一個唱的是紅臉,另一個唱的是白臉。舉個例子來說,就像是英雄救美中的男主,那唱的絕對是大大的紅臉,而那個倒黴的不起眼的客串的匪徒就是白臉,別小看他,雖說不顯眼,可沒這號人物,戲就唱不下去。在我們這個故事中,因為陸豐機是男人,所以劇本零時改為美女。。。呃。。不,應該是英雄救帥哥。
劇本是我寫的,唱我可沒興趣,就交給那兩個女人去處理。老花頭,我們可愛的林衛瑩紫小姐對於扮演欺男霸女、偷雞摸狗、魚肉鄉裏、雞鳴狗盜、劫財劫色的角色一向特別偏愛,所以大部分情況下,陳佳倪同誌就勉為其難地扛下了‘英雄’這個沉重的擔子,當然,這次也不例外。
一大清早,我斜倚在床榻上,品著極品碧螺春,美美地照著鏡子,優哉遊哉地想,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如果計劃和資料都沒出問題,怎麼著,這帥哥也得救到了。
正思忖著,雕梁畫棟的客房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一個風風火火的人影闖了進來,我不動聲色,咽下最後一口‘得閑居’招牌蝦餃,才不疼不癢地說:“記得走時把房門修理費放桌上。”
“md!做壞人就是爽。”林衛瑩紫興奮異常,滿不在乎地往桌上拍了一吊錢,她每次做好臨時演員回來都會特別的爽快,我竊笑著把錢納入荷包。
“瞧我那句台詞說得多溜,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哈哈,爽!”好好一美女,咋會這種性格,不僅我納悶,估計最鬱卒的還屬她爹媽。
輕蔑地斜瞅她一眼,我輕哼一聲,道:“廢話!每次都是這一句,不溜才怪。拜托你敬點業好不好,就算要把我寫的台詞改掉,也得看看實際情況,記得上次讓你去做采花大盜,結果也來這一句,你說你丟不丟人啊?”
“呃。。。”林衛瑩紫尷尬地抓抓頭發,強詞狡辯道:“上次那是例外,不算,象今天這種,當然得用經典對白,就你那句‘打劫’,一共才倆字,完全突顯不了我這個強盜的人格魅力。而且你要知道,我本來台詞就少,出場時間又短,形象還不夠高大,你這都不讓我好好表現一下?”
對於無理取鬧,我一概不予采納,打擊道:“我那句‘打劫’有什麼不好,言簡意賅,突出重點,直入主題,點明中心,正是表現出了盜賊先生幹練偉岸的男人形象,切!說你沒文化還不肯承認,瓊瑤阿姨那種大段大段繞舌的台詞,現在早就不流行了,如今倡導得是‘少既是多’,懂不懂?小妹妹。”
被我教訓一通,無精打采的林大小姐注意力終於轉移到了躺在桌上良久的空蒸籠,“喂,你在吃什麼啊?”
“沒,沒什麼。”我慌慌張張地想把盛具收起來,失誤嚴重,證據忘了銷毀。
“啊!你在吃‘得閑居’蝦鉸。”瑩紫臉色發青的一把搶過蒸籠,指著邊上一溜小字——得閑居,怒叫:“nnd!好你個郭嬈,明知道我最哈他們家的蝦鉸,也不幫我留幾個,姑奶奶我起早貪黑,飯都沒吃,出去開工,你倒好,喝喝碧螺春,品品小點心,啊!你對得起我嗎你?”
說到激動處,猛拍一下桌麵,嚇得我一抖,險些把手中的鏡子給扔掉,不滿地咕噥一句:“吃了就吃了,大不了再出去買就是了,何必這麼凶嘛。”
“買?你說得倒好,昨天客棧老板告訴我們得閑居每天就清早的一個時辰供應蝦鉸,別的時間有錢沒地兒買,你又不是沒聽到,現在時辰早過了,要等也得明天,你tm說什麼風涼話呢。”瑩紫越說越光火。
就在我們吵得不可開交時,佳倪回來了,她聘聘婷婷地高挑身段往屋裏一站,氣溫頓時下降了幾度。我一個箭步竄到她身後躲了起來,感慨於自己從未有過的敏捷的同時,得意地想,嘿嘿,你林衛瑩紫再是凶狠,佳倪麵前照樣得收斂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