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林海混身一震,他一疊聲的急揮著手說“楊董,楊董,是我錯了,我賤,我有眼不識泰山,當年的事真的與我無關啊,是他,全是他指使的,我這就給楊董你拿證據。”
“好,你們這就帶他去拿證據吧。”紫荊向場中的兩男人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敞開的窗戶。
“不。。我的證據放在五樓辦公室,在五樓。。”林海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拚命的往後退縮。
“快,招呼林老大出去。”程威當機立斷的大喝一聲,會議室裏程威是第一個明白紫荊意思的人。這個林海知道的東西太多了,絕對是林正南的死穴。何況昨天晚上的那場動亂是一定要向場麵上作出交代的。背這個黑鍋的人要麼是林海,要麼就是林海背後的林正南。紫荊的含義再清楚不過了,她要殺了林海為林正南滅口。
大姐頭和老大同時下令了,場中的兩名男人沒再猶豫,他們馬上撲上前去,把嘶聲嚎叫的林海一左一右的挾了起來。
“不。。啊。。。不要。。。啊。。。”慘叫聲中林海的整個身體被甩出那扇敞開的窗外了,也是剛才葉天宏跳出的那個窗口,林海最後的慘叫聲從窗外傳來,直至會議會又再度回歸寂靜。
“魔鬼。。你是魔鬼。。你別過來,別過來。。。”親眼目睹兩條活生生的生命消失在那個空洞洞的窗口,蹲在地板上的林欣受到嚴重的刺激了,隻見她瞪著一雙滿布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椅子上的紫荊,在她的心中紫荊已不是人了,中一隻收割人命的魔鬼。爬在地上的林欣緊縮著身子一下一下的往後退,眼中盡是歇斯底裏的驚懼。
程威暗歎一聲,閃身走到林欣跟前揮手往林欣的脖後麵子上輕輕一切。
林欣暈了,程威向應聲上來的流氓吩咐說“把林二小姐扶到沙發上歇歇。
林衝怔住了,在紫荊談笑間收割人命的殘忍冷血中怔住了。下一刻從怔忡中清醒過來的林衝幾步跳到會議桌前一揮手向椅子上的紫荊重重的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響,紫荊臉上被印上了五個指印。紫荊沒動,而一直緊守在紫荊旁邊的山椒和範遠東動了。在他們心中紫荊是高高在上的絕不容許半點侵犯的神,管你天王老子,敢侵犯紫荊的就得打。
林衝倒飛出去了,在一右一左同時砸到身上的拳腳下摔飛出去了。
林衝沒顧身上的劇痛,他撐起身來紫荊大罵道“你知不知道那都是人命?你怎麼就變得這樣的凶殘冷血?你還是人不是?”
拳頭握得格格作響的山椒和範遠東又要飛身撲上了,可是他們的身體形被紫荊的一聲輕喝打住了。
“出去,全給我出去!”
“咱們都出去。”程威向房間裏的眾人一揮手摔先走出會議室,在會議室的門邊上程威悠然的轉過身來向著房間中的林正南和林衝說“林海必須死,否則林董事長麻煩大了。希望你們能明白紫荊的心意,恕我多言了。”
剛才鬧哄哄的會議室徹的安靜下來了,沙發上的林欣依然沒有轉醒,仆跌在地板上的林衝已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椅子上的林正南默默的抬頭天花板,紫荊從桌子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根香煙悠悠的點上。
煙霧在靜寂的半空在翻騰,一如會議室裏眾人的心情。隨著透窗而來的一陣微風,煙霧消散了。
“你說的沒錯,我不是人,我隻是一隻凶殘成性的魔鬼。這全都是拜你們的當日所賜啊,為了不被魔鬼吃掉,我隻能把自己變成了魔鬼,而且是最凶殘的魔鬼。隻有這樣我才能吃掉所有的魔鬼,隻有這樣今天我才能有資格坐在這個房間裏。”紫荊緩緩的掃過林正南和林衝,笑容裏透出的是無盡的荒涼“試問兩位林大老板,如果現在的楊紫荊還是八年前為了吃上一口飯而強顏歡笑的趴跪在地上討好男人的妓女楊紫荊,那麼我想,我楊紫荊連站在上青賣笑的機會也沒有,更不要說象現在這樣堂堂正正的坐在兩位林老板麵前說上幾句話了。林正南林大老板,你說是嗎?”
林正南沒有對上紫荊望來的目光,同樣也沒有回答紫荊的問話,因為紫荊的話讓他無言可對。
“林衝林大老板,你說呢?”紫荊目光閃閃的投落林衝身上。
“不,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林衝直視著紫荊的目光解釋說“紫荊,我知道你不相信。當年我收到王剛的那封信後我便馬上動員了所有的人力去找你,找你回來給你安排全新的生活。可是人海茫茫,我找了一年也沒有你的下落。”
笑話,荒天下之大謬的笑話。紫荊捧著胸口哈哈大笑,“真為難了你啦。哈哈!幸好沒讓你找著,否則楊紫荊早已死無全屍了。”笑聲悠然而住,下一刻紫荊重重的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指住林衝說“所謂安排給我的新生活是不是給我些錢好讓我感動得一塌糊塗的離開上青,然後每天晚上在陌生男人的胯下回憶著你林衝林大老板的恩情,是嗎?”說話間紫荊轉身指向林正南說“還是一邊享受著插進咽喉的尖刀一邊感激林正南林大老板你的超脫之恩,是嗎?”
“是的!”沒有讓他們回答,紫荊堅定的點點頭“因為我已不是林衝,我隻是楊紫荊,一個比垃圾還垃圾的賤女人楊紫荊。我的存在隻會擋了兩位大老板的路,所以我必須消失,必須毀滅。如果讓時間倒流回去,我相信今天的結果也絕不會改變。”
“是的,不會改變。”在紫荊的質問聲中,林正南抬頭接上了紫荊淩厲的目光。“做大事的人必須掃除一切擋路的障礙,你就是障礙物,所以至今我不後悔當年的決定。”林正南轉過身去看著幾步處站著的林衝微微一笑“看到嗎,這就是我的兒子,活生生的兒子。試問當年我又怎麼可能相信一個巴巴跑來攀親帶故的妓女的謊話啊?你的存在不僅擋路了,還直接汙辱了林家的聲名。所以無論站在未來的東泰還是當時的林家的立場,你必須除去。”
話音微頓,林正南落幕一笑,回著看去煙霧中那張平靜的麵容,林正南心裏莫名奇妙的有點慌,也有點痛,所以他不自覺的略略低下頭去。“自從你從回上青的那一天,我知道我們必有一戰,沒有緩衝的餘地,正如你剛才和葉天宏所說的話,這個遊戲隻有兩個結局,要麼是你從這裏跳下去,要麼是我們從這裏跳下去。所以我們都關起了所有溝通的窗口決死一戰。哈哈!”林正南的笑聲有點幹澀,但他還是免強的笑了笑“今天你贏了,你有資格坐在這裏沒收了我們的一切包括生命,你贏得一點餘地也沒有。好!我服了!我們輸了。”說話間林正南從會議桌上把股權證書和一份青鳳島的開發權證推到紫荊的麵前“這就是你的戰利品,要不要我跪在地上雙手給你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