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度化張宗禹(2 / 3)

“知道了!”曾國荃說著,立即站起,披掛上馬,領軍而去。一枝花與安娜小姐掃興地走了。

歌女吃了一驚,也回到自己房間裏,在地上走來走去,皺著眉頭,不住悲歎道:“情況如此緊急,情報又無法送出,這可如何是好?”

天色漸漸黑了,一縷月光從窗口射了進來。

歌女脫下華麗的旗袍,換上了夜行衣,躍出房間,向著北方奔去。

徒駭河水嘩嘩地流著。一大片營盤在河岸上靜靜地潛伏著。

帥帳內,李鴻章戴著老花眼鏡,正看著地圖。劉銘傳自信地說:“皇上這一道聖旨實在高明,隻要三部合全力,一定能讓張宗禹在這黃河、運河與徒駭河之間全軍覆沒!”

李鴻章微微一笑說:“張宗禹這個野小子,跟我鬥,還有點兒嫩!”郭鬆林諂媚地說:“逐鹿中原,鹿死誰手,非一等肅毅伯莫屬呀!”“哈哈哈,過獎啦!”李鴻章得意地說笑著。

容閎輕輕走到李鴻章身旁,小聲說:“中堂大人,據內奸來報,張宗禹出德州,西奔吳橋東。”

“好一個狡猾的張宗禹!”李鴻章一邊感歎,一邊連忙拿起放大鏡,在地圖上觀察,目光漸漸鎖定在“吳橋”兩個字上,著急地說,“劉銘傳,你火速帶領五萬人馬,在張宗禹未到之前,分屯茌平之桃橋南鎮至博平東昌,以便圈住張宗禹。”

暗淡的陽光照著中原大地。

數十萬騎兵匆匆忙忙地奔馳著。

張宗禹一身戎裝,走在隊伍前頭。

“糧食還夠幾天吃用?”張宗禹不安地問。

邱遠才說:“最多隻能支持三天。”

“他奶奶的,這夥土豪劣紳真可惡,各個寨堡都深挖壕溝,斷了咱們的補給,想餓死咱們!”張宗禹氣憤地罵著。

李遠繼說:“梁王息怒,天無絕人之路。據探子來報,一大批官糧正從運河送入京城,咱們不如再度東進,截下這批官糧,再去雲南,與杜文秀彙合。”

“也好!”張宗禹說著,點了點頭。數十萬鐵騎立即調頭,向運河撲去。

陰雲密布,夕陽也失去了往日的紅色。一條條烏篷船滿載著江南大米,緩慢地向北劃行。借著暗淡的光,依稀看出,每條船上都潛伏著手執長槍和鋼刀的精壯漢子。

其中一條稍大一點兒的烏篷船上,坐著左宗棠和官文,一邊飲酒,一邊交談。

“秀峰,你知道不知道李鴻章和曾國荃部到位了沒有?”左宗棠問了一聲。官文說:“總督大人,官諜剛剛收到,李、曾兩部正在預定地方集結。”“好,命令運糧船隻慢慢靠岸!”左宗棠當機立斷,下達命令。

官文不禁讚歎:“妙,布下魚餌,還怕張宗禹這條大魚不上鉤嗎?”

“哈哈……”左宗棠與官文碰杯,一飲而盡,又不禁高興地仰頭大笑。

天空響著悶雷,一陣陣暴雨從陰森森的烏雲裏灑下來,摧殘著大地上的小草和大樹。

歌女滿身泥水,匆匆而來。

“什麼人?”唐義訓喊著,帶領一夥清兵從暗溝裏跳了出來。

歌女被嚇得後退了幾步,才定下神來,慢慢說:“俺要回山東老家,不知軍爺們在此,可能有軍務吧?請原諒俺不知道。”

唐義訓冷冷笑著,雙眼死死盯著,圍著歌女轉了三圈,厲聲喝道:“怕是刺探軍情的吧?弟兄們,先把這個女子帶回帳篷,待我細細審問。”

“喳!請唐統領放心。”一夥清兵押著歌女,送進了一座帳篷。

唐義訓緊緊跟進,掏出一錠銀子,對手下人說:“弟兄們辛苦啦,先拿這錠銀子,喝酒去吧!”

“謝謝!”一夥清兵接過銀子,高興地離去了。

歌女聽了,暗自思謀,自言自語道:“唐義訓?原來你就是唐義訓!”

唐義訓把帳篷門關好,點亮了桌子上的紅蠟,又走到歌女身邊坐在桌子旁,大聲說:“小姑娘,放聰明點兒,你到這裏有什麼貴幹?還不從實招來!”

“軍爺呀,俺真得要回山東老家,求您放了俺吧!家裏的老母親還等著俺呀!”歌女眼含熱淚,似乎驚嚇地說著,慢慢跪在唐義訓的麵前,雙手又緊緊抱住了唐義訓的腿。

唐義訓借著燈光,看見跪在自己麵前的女子,正值芳齡,眼瞼上描著藍色的眼影,嘴唇塗得腥紅,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香水味,不禁打了一個噴嚏,微笑著說:“我的好乖乖,快點兒起來,把濕衣服脫下幹幹吧!”

“我不,我不!”歌女輕輕地叫著,慢慢站起。

“還怕羞?”唐義訓說著,一伸手,把歌女的外衣脫去。

歌女拳頭輕輕捶打著唐義訓的前胸,柔聲說道:“你真壞!”

唐義訓似乎十分願意挨打,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又湊了湊,雙眼直勾勾地瞧著歌女胸前,雪白的皮膚,光滑細膩,曲度蜿蜒,像一個誘人跌入欲底的滑雪場,不禁五髒亂顫,一股澎湃的欲望衝上了腦際,高興地說:“沒想到,在軍旅生活中,我唐義訓也有此豔福!”

“軍爺真會說話,那你快脫衣服吧!”歌女說著,吹滅了桌子上的紅蠟。唐義訓似乎求之不得,立即脫光衣服,向床上撲去。

歌女急出食中二指,點了唐義訓的軟麻穴,又下床穿好夜行服,從包袱中取出匕首,才小聲罵道:“唐義訓,你出賣多少太平天國將士,死有餘辜!今天我要為被你害死的太平天國將士報仇啦。”罵完,匕首一捅,把唐義訓刺死在床上,然後,用床單把匕首擦好,放在包袱內,躍出帳篷。

“什麼人?”官文喊了一聲。歌女沒敢回答,急忙奔跑。

官文一看不是自己人,便一邊大聲喊“抓奸細”,一邊帶領一夥清兵緊緊追趕。

風聲、雨聲,夾雜著馬蹄聲,不斷向運河駛來。

官文說:“不好,張宗禹來運河搶糧啦,快開槍,打死前邊的奸細。”數百條長槍一齊射發,在雨夜裏響成一片。

歌女身中數彈,一邊迎著馬蹄聲跑,一邊喊:“梁王,快快離開這裏吧,他們要在黃河與徒駭河之間殲滅你們!”喊著喊著,倒了下去。

這微弱的喊聲根本傳不多遠,張宗禹哪能聽見呢?

“衝呀!”張宗禹一馬當先,殺向停泊在運河邊的運糧船隊。官文抵抗不住,節節敗退,死傷慘重。

書呆子立即組織人馬搬運糧食。

一些撚軍將士,一邊搬運,一邊生嚼著江南大米,以充一時之饑。

左宗棠用望遠鏡遠遠地瞧著,等張宗禹部負重而去時,才下令追趕。“截住張宗禹!”曾國荃率數十萬人馬大喊著,從黃河一側衝殺過來。“不能讓張宗禹逃跑了!”李鴻章率領數十萬人馬大聲喊著,從徒駭河一側衝殺過來。

“不好!”張宗禹看見三路人馬像洪水一般席卷過來,知道中計,說了一聲,帶領十萬鐵騎向李鴻章部殺去。

一場數十天的激烈戰鬥,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清軍死傷無數,張宗禹部幾乎全軍覆沒。

時緊時緩的秋雨不停地下著,徒駭河水猛漲。

張宗禹帶領殘部衝出包圍圈,徘徊在徒駭河岸上,十分焦急。

“活捉張宗禹,賞銀十萬兩!”左宗棠一邊大聲喊,一邊衝殺過來。天上烏雲翻滾,電閃雷鳴。

三路人馬,兵合一處,像一股洪水席卷過來。

“天不助我也!”張宗禹在岸上奔走,看看不能渡河,悲歎了一聲,跳進了徒駭河。

“不好!”書呆子叫了一聲,也立即跳進河裏,抱住了張宗禹。

幾點浪花濺起,洪水卷著書呆子和張宗禹快速地向下遊流去。

風漸漸停了,雨慢慢止了。

粼粼的波光中一輪明月蕩漾著。

在徒駭河的岸邊,漂著一隻小船。

嬋娟雙手劃動雙槳,兩眼望著水中破碎的月亮,心情似乎十分沉重。

一個黑點在河水裏移動。

“那是什麼?”嬋娟看了一眼,說著,向前劃去。

一個人緊抱著另一個人,向小船撞來。

嬋娟取出鐃鉤,一施勁,把兩個人搭了上來。借著月光,仔細一瞧,見是書呆子和張宗禹,立即把二人擔在竹竿上,進行搶救。

月光下,一隻小船“矣乃矣乃”地搖到了岸。

“這是什麼地方,是水晶宮嗎?我一定要求龍王爺放我們回去,許多入侵中華的洋鬼子還等著我們去驅趕呢!”書呆子吐了幾口水,漸漸蘇醒,慢慢地從竹竿上爬下來,神智半清不清地說著,向四周看了看。

嬋娟聽見有人說話連忙扭頭一瞧,十分高興地說:“阿彌陀佛,你可醒過來了!”

“這是什麼地方?”書呆子問了聲,連忙在身旁觀看,一眼瞧見了張宗禹,一邊往起扶,一邊著急地喊:“梁王你醒醒!”

“哇哇哇”,張宗禹一時被猛烈地搖動,連吐了一陣子水,也慢慢蘇醒過來,抓住了書呆子的手,連聲問:“咱們這是在哪裏?咱們這是在哪裏?”

“善哉!善哉!你們兩個人都又活了過來,真是蒼天有眼呀!”嬋娟放開槳,一邊高興地說著,一邊匆匆走過來,小聲說:“梁王,幼忠王,這裏不是說話之地,快走!咱們到前邊的懸空寺行宮裏細細再講。”

“也好!”張宗禹說了一聲,與書呆子一起跟上蕭嬋娟,離船上岸,踏著月光,走到了一座寺院前,抬頭看見門楣上寫著“懸空寺行宮”五個大字。

蕭嬋娟上前叩開門,對張宗禹說:“二位施主,請吧!”

“小師父請!”張宗禹客氣地說了一聲,讓蕭嬋娟走在前頭,自己與書呆子隨後跟了進去,在禪房裏落了座,對蕭嬋娟致謝說,“感謝小師父相救之恩!”

“這是天意,如果天要滅汝,我又能如何呢?”蕭嬋娟自謙地說。

妙淑走進禪房,上了茶,微微一笑說:“二位施主請慢用吧!”“謝謝小師父!”張宗禹接住茶杯,客氣地說。

蕭嬋娟看著張宗禹相當憂愁的臉,心想男子漢最大的痛苦莫過於事業的失敗,便推心置腹地說:“張施主,一個人要在社會上幹成一件大事,從客觀上講要有天時、地利與人和,從主觀上講,要靠先天聰明,後天勤奮,與社會重用。分析主客觀因素,現在皆不備於汝。你們落到目前這種地步,不是汝的過失,這是上天的安排呀!”

“小師父,我該怎麼辦?”張宗禹迷茫地問。

蕭嬋娟坐在觀音塑像前,慢慢地說:“男子漢,大丈夫,都想在生前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這一點我十分理解。不過,上天不讓你再率領千軍萬馬打天下,你就順應天意,等待時機,暫入佛門,韜光養晦,再圖報國,也不失好男兒的淩雲之誌!”

“這個嘛……”張宗禹有點猶豫地思考著。

書呆子看了一眼蕭嬋娟,又看了一眼張宗禹,略有所悟地說:“妙嬋小師父言之有理。以目前形勢來講,敵強我弱,民心已散,我們再舉義旗與清廷公開對抗,就必然再次引來湘淮大軍的圍追堵截,不等我們再聚集人馬,清廷已把我們滅掉了。不如借此落水之機,以詐死瞞過清廷,到北嶽恒山靜下心來,思考一些國家興亡的大問題。”

一群大雁從南往北飛,發出一陣陣低鳴。

冷風吹幾度?剩幾個,悲歎伴侶!那堪回首?白雲悠悠誰慰藉?一程紫塞門孤。又一程,金河冷月。星移鬥轉早見慣,任憑它,半空擺新姿。巧與奇,且作丘。拍空直怨江南住。恨難訴,敗荷疏雨,告別沙鷗。淚水謀得銀河漲,憐遠客,水長流。夕陽斜,仰天怒吼,欲話去年今日事,歎幾聲,不見去年柳。一與人,天地留。

一首《金縷曲·詠雁》吟罷,張宗禹仍然雙眉緊鎖,悶悶不樂。

“梁王,你不可一直悶悶不樂。”喜英勸解著說,“在狂風暴雨中,飛禽會感到哀傷憂慮惶惶不安;晴空萬裏的日子,草木茂盛欣欣向榮。由此可見,天地之間不可以一天沒有祥和之氣,而人心中也不可以一天沒有喜悅的神思。不論遇到什麼,都應注意保持冷靜的態度,細心觀察事態,合理推測未來,切忌不顧天意硬去蠻幹,這樣,對自己,對中華都沒有好處。”

蕭嬋娟也望著天上的大雁和著張宗禹《詠雁》一詩,放聲低吟:

問君呆多久?一路來,劫波渡盡,減朋少友。夢裏風聲和淚咽,紫塞金河遊走。躲暗箭,幾曾淒涼否?人字排成驚天地。問五湖,哪裏有方舟?輕彈淚,江海流。明月多情迎遠客,記山河,杜鵑幾聲,風雨斷魂心相守,一片山清水秀。見落葉,卻莫言秋,寂寞長空展雄姿,丟閑憂,悲怯置腦後。浩然氣,乾坤留。

“好一首《金縷曲》,氣度不凡!”書呆子大聲稱讚著,又高興地說,“咱們就留下吧!”

“這方便嗎?”張宗禹遲疑著問。

蕭嬋娟說:“別客氣,北嶽恒山曆來是北天一柱。”

妙善說:“我給講個恒山村姑救劉秀的故事。”張宗禹說:“請講吧!”

“劉秀為躲避王莽的搜捕,隻好選擇人煙稀少的山區逃亡,夜行曉宿,說不清顛沛流離了多少時日。一天,來到塞上的恒山腳下,一路奔波,饑餓和疲勞使他筋疲力盡,不知不覺在渾源古城窪郊外的曠野睡著了。睡夢中忽聽從西麵官道上傳來馬嘶人喊聲,劉秀手足無措地四麵尋找著,發現渠畔一位身強力壯的大叔正在割柳條,便向他走去,滿麵悲傷地哀求:‘大叔,快想法救救我吧!’眼望著官道上奔馳的戰馬,飛揚的塵土,大叔頓生惻隱之心,把劉秀拉到一塊剛耕過的地裏,在一條深深的墒溝旁,將劉秀推進溝裏,讓他躺下,然後掩上一層土。轉眼間,馬隊趕了過來,凶神惡煞的蘇憲責問:‘你可曾看見一個穿白袍的青年路過此地?’大叔順勢向北一指:‘向東北方向去了!’蘇憲領兵策馬向東北追去。追兵走後,劉秀從墒溝裏爬出來,抖抖身上的土,告別大叔,向附近的村裏走去。正饑餓難忍,低頭挪步的劉秀同一個提著柳條飯籃子的大嬸撞了個滿懷,柳條籃子被掀開了,一股撲鼻的香味直往外冒。饑腸轆轆的劉秀,饞得直流口水。大嬸看著劉秀乞求的眼神,心想他一定餓極了,隨即將飯籃子放到了他跟前,劉秀也不推辭,狼吞虎咽地將二十多個高粱麵餃子吃了個一幹二淨。看著劉秀饑不擇食的樣子,站在旁邊的大嬸臉上露出了同情的微笑。”妙善講了一半,看了看張宗禹的臉色,又望了望窗外。

雨水順著屋簷滴落在門前的石階上,發出輕輕的敲擊聲音。“後來呢?”書呆子關心地問。

妙善接著講:“再說蘇憲一口氣追到城邊,連劉秀的影子也沒有看見,追兵們發現上了當,調轉馬頭原路返回。吃飽飯的劉秀,謝別大嬸,急忙趕到城郊的一個大樹邊,正想繼續趕路時,忽然遠處塵土飛場,追兵又返回來,劉秀三步並作兩步,慌裏慌張地敲開村邊一家農戶的小門,開門的是一位十六七歲的村姑。劉秀剛一進門,就急著說:‘姑娘,有強盜要追殺我,請你救救我。’村姑還未答話,就聽到‘咚咚’的敲門聲,村姑來不及問個青紅皂白,隻覺得救人要緊,急中生智,就將劉秀扣在柳條編的大笸籮下,幾個追兵進院,翻騰了一陣,沒發現異常,無奈地走了。追兵走後,劉秀從笸籮底下站起來,細看姑娘長得眉清目秀。劉秀便如實相告,並說:‘若我能恢複漢室江山,登上九五至尊,一定要接你進宮,娶你為妻。’村姑十分敬重劉秀的雄心壯誌,也覺得劉秀是個可靠之人,就將劉秀引回住房,燒水做飯,款待他。等晚上父母割柳條回來,也不聲張,將劉秀藏到庫房裏,白天父母下地了,又將劉秀放出來,二人屈膝相談,成為知己。這種男歡女愛的日子過了十幾天,搜捕的風聲日漸平息,劉秀準備回老家同先已舉事的哥哥共謀大事。臨行前一對俊男靚女,言不盡的海誓山盟,劉秀將身藏玉佩贈給村姑孟菊。劉秀走時,孟菊已懷孕,十月懷胎,生了個千金。天各一方,聽不到劉秀的任何音訊。村中族長又責令其遠離家門。孟菊懷著種種委屈,到附近的龍王廟棲身。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期待著如意郎君的佳音。劉秀同孟菊分手後,喬裝打扮,直奔南陽起事的長兄。曠日持久的戰爭進行了十幾年,後劉秀行大司馬之職統兵二十萬,東蕩西殺。在山西太行山激戰中劉秀失蹤,朝野議論紛紛,有人說劉秀在戰場上遇難。這樣一傳十,十傳百,終於傳到了苦等了十幾年的孟菊耳裏。孟菊一病不起,病逝於龍王廟。劉秀並沒有死。戰事基本平息後,於公元二十五年六月即位,這就是曆史上的漢光武帝。那時他已經三十一歲,漢光武帝即位後,一麵大赦天下,一麵派使者拿著詔書到渾源州迎娶離別十多年的孟菊。哪想恩人仙逝?悲痛欲絕的劉秀在一處青山綠水的山坡上為孟菊建造了一座娘娘陵寢,並將此山命名為‘孟娘娘山’。後來幾經周折,劉秀找到了曆盡苦難的小女思秀。進皇宮後,她成為漢光武帝最為寵愛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