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這人身著淡裝,手提一劍,就是這麼站在那兒,就自然而然的催生出一股出塵之氣,幾名兵丁刹那間一驚,旋即望了過去。
“原來這裏還有一個人,正好,那你就跟我們走吧。”說著那為首的一人便揮了揮手,招呼兩人近前,直往樓上而去,這個時候,那酒樓夥計已經被拖了出去,後麵,掌櫃的滿臉慘色,隻是出聲告饒但那兩名兵丁隻是不管,向外拖拽的力道更加大了。
武信見狀臉色一冷,這數年以來,敢這麼無視他的話的人,已經沒有過了。手中勁氣凝聚,在他的身前不遠處,兩名士兵神情凶狠,看向武信的眼光有如是看一頭獵物,在這些士兵的眼中,普通百姓正是與羔羊無二了。
一人走得近了,旋即伸手向他的手臂拿了過來,武信身子一側,巧妙地從二人中間閃開,隨之手臂張開,向著兩人後背,就是一掌!
二人隻覺得背後一股巨力傳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有如沙包一般拋飛起來,重重跌落在了後麵的樓上,武信借力身子向下一飄,腳尖幾點,便已經輕巧地落在了那幾名士兵的中間。
“我說,放手。”目光在幾名士兵臉上掃過,幾人齊齊驚愕,旋即爆發出一陣哄笑:“小子,官差的事情你也敢管,不要命了?”
武信聞言,心中再無絲毫的憐憫之意,猝然身子一閃,但聞幾聲慘叫響起,那近前數人眼前一花,便被一股巨力打在了身上,頃刻之間,便是倒在地上,徹底昏迷過去。
那掌櫃的麵如土色,一時驚呆了,被官兵抓走,他固然是極其懼怕的,但是那還至少有一線生機,但是如今這人在這酒樓之中公然襲擊官差,這個事情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脫不了幹係了。
武信臉上怒色漸消,望向那掌櫃,道:“這間酒樓已經開不下去了,你還是早早關門,速速逃命去吧。”
話落,便徑自邁步而出,街上亂象四起,官兵四處抓人,武信才出來,便被幾個挨得近的人給發現了,霎時間圍攏數人,武信心中煩悶,手起刀落,隻是數息之間,竟是將幾人斬於刀下,從西國一路而來,殺人之事,尚還是第一次。
“這裏有個硬茬!”一名士兵神色驚惶,驟然出聲大喝,不多時,大街上諸多散亂的人馬便漸漸聚了過來,在武信身前裏裏外外圍成了數圈,人人臉帶凶煞之氣,不少人都已經拔刀在手。
“我倒要看看何人膽敢如此張狂,在我父王治下,竟然敢公然跟官差動手。”一聲輕笑中,一側的士兵層層分開,一人從中從容走出,出現在了武信的麵前。
武信循聲望去,這一望,兩人不禁都愣住了。
“武大將軍?”
“世子?”
一時間,兩人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洛集沒有想到在這裏會碰到武信,同樣,武信也同樣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術郡王的世子。
洛集話落,旋即猛的向後退了一步,直到靠在了諸多士兵身邊,這才稍稍平靜下來,他是嚇怕了,自己當初可就是落在這個人的手上,想起當年被擒的種種場景,洛集一時間忐忑不已,若是在這個時候再上演了這麼一出,他恐怕也是無力抵擋,對於這個麵前的人,他可算是忌憚到了極點。
武信見他向後退了數步,也不在意,隻是神色幽幽,意味深長道:“世子,在下離去已經有幾年了,沒想到數年過去,王爺不僅沒有攻下昌國,就是治下的這些百姓,都有些民不聊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