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國狼郡之戰並未堅持多久,斷國已經撤兵,漠成在率軍攻打之時,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整個狼郡給徹底拿下。
三萬狼郡士兵奮死一戰,在初期給風郡兵馬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損傷,狼郡大軍臨死反撲力度之大,讓漠成不由為之咋舌,最後無奈之下,他也隻好出動兩萬內軍,純粹的內軍,內軍一上,戰鬥再無懸念。
狼郡就算是再勇猛,也比不上身手高強的內軍,初時對方還能夠依仗氣勢作戰,而在連接的不奏效之下,狼郡士兵終於潰散開來,終於被風郡士兵重重堵截,除了隻有一小股兵馬奪路而逃之外,其餘之人已經盡數戰死。
後來清點人數之時,漠成懊悔不已,這逃走的一隊人裏麵,竟然就有小皇帝西紹與丞相錢中,這兩人,可是絕對的極具分量啊!
漠成當即封鎖狼郡各個出口,嚴加盤查城內諸人,這邊一切都已經平定下來,剩下的,就是一些收尾工作了。
在這個時候,武信在向韓退簡單的交代了之後,便一人一騎悄然南下,徑自出了西京。
穿越諸多周郡,一年跋涉,武信終於踏上了昌國的領土,這個時候,已經是開世五年,也正是洛安登基的第五年。
重踏故土,武信無限感慨,無論他在外麵如何,這裏始終都是他的家,他的家族在這裏,他的師門,也是在這裏。
無須過多查探,武信已經知道自己是在湘豐郡,湘豐郡是昌國南邊的一郡,也正是術郡王起兵的後方。
隨處找了一個酒樓,武信叫了一些酒菜,便自行坐下了,酒樓並未封閉,反而還是四麵敞開,隨手端起一個酒杯,武信低目看去,便能見到街道下麵熙攘的人群。
“聽說了沒有?王爺如今已經連克三郡,整個昌國,我看就要改朝換代啦!”一名滿臉胡須的漢子嗡聲說著,便抓起一隻雞腿,隨之咬了一口。
一邊一名老漢卻是搖頭,道:“唉,都打了五年了,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咱們這些個郡,壯丁都被征空了。”
說著,老者忽然望向這大漢,笑道:“嘿嘿,依老夫看哪,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裏誇誇其談,下一刻,恐怕就要在軍中服役了!”
“老頭找死!”大漢聞言大怒,抄起一巴掌,猛的就要向老者拍去。
老者神色大駭,急忙躲避,這一掌要是拍實了,他這把骨頭恐怕就要散架。
武信臉露無奈之色,真是走到哪裏,都能遇到這些個欺壓弱小之事,一路上,他也碰上不少了。
身子一晃,千鈞一發之際,武信手掌輕輕一拂,大漢隻覺得自己的肩膀一痛,伸出的臂膀便是立即無力地掉了下來。
“你……”大漢大驚失色,正欲說什麼,忽然間酒樓之下響起一片嘈雜之聲。
“征兵!征兵!”一道道打馬喝聲從街道遠處傳來,武信手上一頓,望見了一列身著鎧甲的士兵。
街道上人群避之不及,凡事男子,動作稍慢者,便被幾名士兵抓住,酒樓之上人人震恐,那些喝酒之人也都沒了興趣,紛紛撤走。
那大漢神色一慌,那老頭才剛剛說了,自己這就撞上征兵之事,他捂著肩膀想要退去,但此刻臂膀在武信手中捏著,想到此處,大漢麵露難色,想要開口求饒,但一時礙於麵子,卻是說不出口。
武信一聲輕笑,手掌在他肩膀上一動,大漢隻覺得他的肩膀疼痛之感迅速減輕,手臂也恢複了力氣。
眼中露出感激,大漢幾步匆匆下樓而去。
武信轉眼再看時,整個酒樓之上,除了他之外,整個酒樓之上,已經沒有了一個人。
心情被破壞,武信再也沒有心思吃下去,他也不願意去招惹這些麻煩,隨手拿起包裹,便直往下樓通道而去。
然而,有些事情,你想避開,但它卻要找上你,就在武信他在通道口之時,已經有幾名兵丁闖進了酒樓。
武信一看,隻見那掌櫃的在一名士兵拖拽之下連連告饒,但是仍然還是被強行往酒樓之外拖去,為了征兵,他們已經不擇手段。
那小二的此刻也是在一名兵丁的脅迫之下,他膽子較之掌櫃的就要小了很多,這時候,一貫的口才已經發揮不出半點,剩下的隻是無盡的驚懼。
正在這時,兩人心生絕望之際,忽然聽到一聲震聲大喝:“放手!”
幾名兵丁如夢初醒,這才發現酒樓上竟然還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