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兀自站著,看了一眼竹林之內,道:“以後人前這麼叫,我管不著,要是背後我還聽見你們這麼叫,你們就自己看著辦!”
這話說得極重,那躬身之人與周圍幾名白袍弟子皆是一顫,恭聲應是。
大師兄曆練歸來,凶煞之氣多了許多啊……幾人同時這麼想。
一個時辰過後。
“周步這廝膽敢如此無禮,竟然在裏麵足足呆了兩個小時!”黃峰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吃武信之肉。
那剛剛被打了巴掌的白袍弟子諂笑著上前,陰笑道:“大師兄,不如我們就在問天峰下設伏,等他回去,就給他來一個狠的!給大師兄您出出氣怎麼樣?”
黃峰有些意動,剛剛實在是被妒火燒狠了,都忘了報複他。
皺著眉頭,黃峰道:“那小子有些難纏,就你們幾個,能成嗎?”
一邊另外一人卻是笑道:“不妨,他在明,我們在暗,更何況,他那周叔此刻不在門內,我們要對付他,簡直是輕而易舉。”
“況且,還有大師兄在,有大師兄的聽心訣,就足夠那小子喝一壺的。”另一名弟子隨聲附和。
黃峰擺了擺手,道:“你們自去安排,這次,我就不摻合了。”說著他很是欣慰地掃過幾人,道:“你們都很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們,栽培多時,這時候也是該驗驗成果了,記住,下手要狠,隻要不整死他就行,其餘的,就隨著你們去發揮了。”
幾人聞言神色皆是一變,不由得哭喪著臉:“大師兄,你……你不去?”
黃峰不悅,冷聲道:“怎麼,我不在,你們就辦不了事了?”說著他臉上閃過一道怒色:“事事讓我親力親為,那要你們還有什麼用?我給你們的那些個秘笈武器,都是白給的嗎?”
幾人不敢辯駁,隻好強自答應下來,直到後來,黃峰陰沉地看了竹林一眼,便即退去,讓幾人布置去了。
竹林之中,茅草屋。
武信坐在床邊,二人時而說,時而笑,每每說到一些關鍵之處,他都是閃爍其詞,不敢接下,這般模樣,讓烈囈看在眼中,不免心中更加苦澀。
“小步子,我這病,是不是已經好了?”烈囈身上乏力,低聲道。
“我並不能將它全部祛除,隻是會潛伏下來,不過,有我在,你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一定能夠支撐到好的大夫前來,幫你解毒。”武信不去看她,怕被她捕捉到,就不好再避開了。
“是這樣麼……”烈囈淒然一笑,忽然間掙紮起來,凝視著他的側臉,極為認真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你要如實回答我。”
武信心髒砰砰直跳,就像是要跳出身體一般,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嗯。”
烈囈臉上綻放出一抹莫名光彩,臉上兩個小酒窩淺淺凹陷,忽然之間,聲音變得無比溫柔:“小步子,你喜歡我麼?”
武信腦袋一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呆呆坐在床邊,微微張口,不知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