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竹林,武信心中一片混亂,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麵的事情,今日突然間讓烈囈提起,他一時無措,竟是逃了出來,身後的一切,他都顧不上了,如今隻想讓自己好好的靜一靜,自己對她,真的就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他不知道。
信步而走,一路上直向問天峰去,問天峰腳下一側,是一間不大的茅草屋,武信望著茅草屋,失神片刻,晃了晃腦袋,便徑往山上去,去那片自己熟悉的地方,也隻有那裏,才能讓自己安靜下來吧。
草叢之中,十幾人伏身其中,及其小心安靜,一雙雙眼睛布滿狠色,蓄勢以待,他們在這裏,已經等了很久了。
十幾人中,一名年歲稍長的白袍人緩緩舉起右手,旋即向前一指!
這就是一個信號,十幾人見狀紛紛躍出,刹那間擋在了問天峰的上山小道上,直到全部站出,這才露出這些人的麵貌,這些人個個身著白袍,一眼望去,就可以辨認出來,這,正是烈陽門的弟子服飾。
武信定住腳,在這些人身上掃過,心情甚是煩躁,一股暴戾之氣陡然綻放出來。
“你們來這裏,所為何事?”武信神色平靜,強壓著心緒,出聲問道。
那領頭之人一聲冷笑,手上做出幾個動作,刷刷聲中,十幾柄劍盡數出鞘,前後疊成三列,劍刃映射著烈日的光芒,連成一片亮色,身為耀眼。
“小子,今天,就讓大爺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挺劍便上,劍鋒直指武信咽喉,這一招,下手已不留情。
“既如此,那就別怪我了!”武信心中一腔濁氣正待發作,這十幾人送上來,正好讓他有了發泄的對象。
雙手排開,兩團寒氣憑空凝聚,十幾道劍光中,武信十指連彈,一道道寒氣如同實質,被他彈了出去!
十幾人手上一劍尚未發完,便遭寒氣入侵,頓時一個個僵硬在半空,紛紛落了下來,那勢極凶狠的劍招,也就盡數消解而去。
“啊!”“啊!”……
一片哀嚎聲起,武信第二次使用這寒氣,饒是如此,他還是被自己的戰果給驚了一跳,他沒有想到,自己一人之力,居然如此輕鬆就將十幾人盡數折敗。
寒氣已落,武信身如幻影,伸腳便踢,一道道悶聲響起,十幾人身子大震,扭成一團,這一番攔截,就這樣快速地結束了,而且,還是被攔截之人所教訓。
武信看著躺在地上扭成一團的眾人,麵無表情,如風而去,就像這裏的一切,跟他並沒有任何關係。
烈陽門,會客大殿。
數日前起,這裏就熱鬧了起來,不為其他,就為這次的懸賞之令,烈陽門門主烈威付出回報之豐厚,已經成功吸引了一大批人。
這裏麵,還有不少渾水摸魚之人。
烈威神色威嚴,坐於首座,目光逡巡,看向在座的幾十道身影,眉頭深深凝起:“諸位,此番小女患病,在下所求,乃是當世懸壺高人,可並非是江湖同道,來者是客,本座也不說什麼,小居數日,江湖朋友便請離去吧。”
這一番話語下來,已經是下了逐客令。
“哈哈,烈門主真會說笑,我們這麼多人,你揮之即來,呼之即去,莫非,你把自己當成武林領袖了?”一名年歲約莫五十來歲的老者捶胸而笑,目光掃過一同在座之人,最後定在烈威臉上。